琴童在一旁微微点头,心想:“哦,原来这就是郑恒!”
张珙见此人就是郑恒,立即说道:“郑恒,你来干什么?”
郑恒看到张珙的官服,心中一动,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慌乱地看着郑恒,心中叫苦不迭:“倒霉啊!”
赶紧堆起笑脸,说道:“啊,这个嘛,哈哈,我听说状元回来了,特来庆贺。”
杜确上前一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接着勃然大怒:“你这厮为什么要欺骗良家女子?干不仁之事?在我面前有什么话说?我要奏闻朝廷,诛杀你这个贼子!”
郑恒见已撕破脸,干脆也不装了,不屑地说道:“什么良家?莺莺与我早有婚约,我们可是早有了夫妻之实。你这个状元郎,反正你们也没成婚圆房过,现在又有官做,还怕没豪门望族的小娘子嫁你么?”
别人不知,只道张珙与崔莺莺只是订婚而已,只有崔相国夫人脸色大变,这郑恒口无遮拦,如此一来,崔家上下颜面何在!
张珙听后惊疑不定,心中想到:“当时我确实在莺莺身下洁白的手帕上看到有斑斑桃花血渍,想我身经百战,这桃花见的多了,断不会有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郑恒说的是故意扰乱我么?”
琴童眉头一皱,想起红娘曾与自己隐隐约约的说过,想来倒是不假了。
法本长老不由又念起佛号来,今日这普救寺中,邪淫妄语算是破了又破。
法聪和尚暗暗摇头,这一堆破烂事,是要毁了普救寺的清誉啊。
杜确火冒三尺,哪容得自己结拜兄弟被郑恒如此羞辱,暴喝道:“你胡说!你给我老实说!卫尚书家到底有没有招君瑞做女婿?”
郑恒被杜确的气势吓住,转头向小姑姑求救。
谁知崔相国夫人的脸色气得铁青,也怒视着他沉声道:“快说,是真是假!”
郑恒一时气结,嗫嚅道:“这,这,这个嘛,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也许是真的吧!”
琴童站出来大声道:“我一直在京师长安,怎么没听说过?”
杜确回头望了望他,冷冷说道:“是吗?”
琴童被他一瞪,倒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嗫嚅道:“是,是啊!”
杜确上下看了看琴童,“哼”了一声,又回过头去,厉声对着郑恒咆哮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郑恒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地,小声说道:“没,没有,没有!是我胡说的!假的,是假的!”
杜确狠狠地瞪了郑恒一眼,说道:“你承认你说的都是胡说了!你这混蛋如果还不快滚,我便派人拿下你!”
“不,不,不!不必拿,小人就把这亲事了,莺莺就给张生吧!”郑恒吓得赶紧说道。
杜确转身对崔相国夫人说道:“夫人,这小子刚才说的都是胡说,他自己也认了,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崔相国夫人明白杜确是好意,但是心中这根刺,却隐隐作痛。
杜确又拍着张珙的肩膀说道:“君瑞,没事,别去多想,这小子全是胡说八道。”
“我没有全吹牛!张珙的事我不知道,莺莺的事是真的!”谁知郑恒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恼怒之色。
众人听了,都不由怒气冲冲地望向他,眼中似要冒出火来。
郑恒见小姑姑也不出声,知道今天算是完了,心中郁闷,恼火道:“我和莺莺确有肌肤之亲,不信你们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