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离王的军队不远了,敢问皇兄有何计划?”云自令放下杯子,轻声问道。
他甚至没提及造反一事,就像他不过是简单出了一趟门似的。
云盛裕也不生气,至少看起来没生气。
“为兄等你许久了。”他亲自给他倒了酒。
云自令唇角微勾,从他手中接过酒壶也给他添了几许。
“我知皇兄有气,可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如何解决问题,不是?”
“离王是东周的离王,他是为初儿打抱不平过来的,说到底他更讨厌的人是皇兄啊!”
“上回他是救了你,可你要杀他的女人,这回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云自令端起茶杯闻了闻,才举杯轻品。
母后从小教他识毒,他能确定酒中无毒。
“听说燕王还活着。”云盛裕拿起了筷子。
“我也听说了。”云自令放下杯子,也拿起筷子。
见云盛裕吃肉,他也就挨着他刚刚夹的肉,夹了一块。
云盛裕恨他入骨,他不得不防备。
“一个东周离王就将你吓成这模样,你竟胆敢谋反?是朕平常对你太宽容了吗?”
云盛裕换了一盆膳食,又夹了一块。
云自令嗤笑一声,放下了筷子,随手拿起面前的方巾擦了擦唇。
突然,他皱紧了眉头。
“你……”他用力将方巾扔了出去,“你竟然在方巾上下药?”
方巾里,有种特殊的香味。
云自令有个习惯,那就是非常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