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侧夫紧张起来,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杏禾,你想好了说,谋害王爷的人可不是小事,若是敢胡乱攀咬,小心你家里人被连带,到时候你就是家里的罪人。”
冯清听了难受,直接道:“玉侧夫,您这话初听好像是为杏禾好,可仔细听怎么感觉是在威胁杏禾?”
玉侧夫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冯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哥哥也是想帮你赶紧查清真相啊,何来威胁一说!再说了,今日这事儿,也是小何寻猫发现的,我之所以来翠柳院,也是担忧你的安危,你这么说,好像我故意为之似的。”
冯清没客气,他不是傻子,心里有一杆秤:“玉侧夫,您都拿杏禾的家人说事了,难道还不是威胁?
王爷就在这里,王爷还没说话,您就先开口,您此举很难不令人多想。”
玉侧夫气急:“冯弟弟,就算我刚才误会了你,你也不用如此阴阳怪气挑拨是非,我点拨杏禾本是一片好心,被你如此偏想,实在让人心寒。”
冯清道:“玉侧夫,请恕冯清不得不多想。
俗话说得好,最得利益者,嫌疑最大。
如今府中就你我兄弟二人,若我被王爷厌弃,您在王府就是一花独开,冯清怀疑您也是合情合理。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玉侧夫刚好丢猫,您身边的下人就看到那鬼鬼祟祟婢女。
那婢女才进来片刻,您就直接撞门进来,时间掐的刚刚好,让我没有喊人的机会,坐实我和女婢幽会事实。
从您带人进入院子,几个呼吸的功夫,守夜的杏禾连阻止都没有,任由您撞门。
说您和杏禾不熟,我都不信。
在加上书信往来,一环扣一环,若不是早有预谋,怎会如此周密?
这诺大王府除了您有那个本事,试问还有谁能做到?
若不是冯清今夜可以自证清白,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怕是难逃一死!”
田恬是个千年狐狸,何尝不知今晚的事情八成是玉侧夫搞出来的。
她原本想着把他暂留府上,待她派人找到证据,再把他逐出王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搞出事情来。
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整,完全不给冯清留活路。
若冯清可以人道,若她对冯清少了信任,以冯清小倌院出身,罪名被定实,他求生无门。
太狠毒了。
视线落在杏禾身上,威严尽显,气势逼人:“你若真为家里人担心,就仔细说出真相,本王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可以放过你的家人,若是不老实交代,你才得掂量掂量,到底是玉侧夫的话有份量,还是本王的话有份量。”
此言一出,玉侧夫紧张的脸色发白。
管家此时也开口道:“杏禾,你好好回王爷话,只有招出那幕后指使,让王爷惩处了,你才能真正安全,否则你才是害人害己。”
杏禾已经吓坏了,开始摇摆不定。
玉侧夫更紧张了。
就在这时,软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这一切都是奴才指使杏禾做的,模仿清主子的字迹也是奴才安排的,玉侧夫从始至终一概不知。”
玉侧夫赶紧搭话:“王爷,玉郎当真不知,今夜过来确实是为了冯弟弟安危着想。”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田恬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视线扫向软云:“忠心固然是好事,但不是什么罪都敢顶的。你可知冯清是本王什么人?”
软云低头,不敢说,王爷的气场太强大,他被吓得浑身颤抖。
田恬大声喝道:“说。”
软云声音都在抖:“是王爷的小侍。”
田恬道:“错,他不止小侍这么简单,他更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母皇对他也多有赏识,曾经赏赐下黄金千两,他的身份比一般侧夫都高贵。你可知攀诬皇家侧夫,情节严重者,本王可以诛你九族。”
软云被吓惨了。
田恬道:“你自己好生斟酌,是要说出实情,还是替人背锅!如此周密计划,岂是你一个学识浅薄的小厮可以筹谋,你的忠心救不了你想救的人,还会搭进去一群无辜亲人!”
玉侧夫都快哭了,这话明显是诈软云的,可是以软云的见识,肯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