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候,很可能赵浔小公爷已经得了小妇人的身子。
越想越气。
残花败柳之身,也配让主子爷惦记。
下一刻,他就看到主子爷也翻墙进去,他耷拉个脸,都快哭了。
主子爷哟,您这是做什么哟,那小妇人如何配让您一而再再而三爬墙。
您可是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
多少娇娇嫩嫩的姑娘等着您宠幸,您不看一眼,反而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念念不忘。
她根本不配啊。
田恬听到动静,还以为赵浔去而复返,声音柔柔道:“怎么又回来了?”
既然赵浔有意,她也答应了,态度上自然有了转变。
李湛听她娇软的声音,俊脸漆黑如墨,田恬只感觉房间里烧着旺旺的炭火,也掩不住这一股冷意。
田恬心中警铃大作,不是赵浔。
果然,随着男人走近,田恬看清了他的面容。
一袭墨色袄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狐皮大氅,五官依旧清俊,却染上了深深的戾气。
他视线紧锁着她,那模样恨不能掐死她。
田恬心里咯噔一下,强迫自己淡定。
“臣女参见太子爷。”
她起身行礼。
现在不敢作乱,刚才她把他当做赵浔,他现在肯定生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湛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想他回来?”
田恬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很无语:“太子爷,这是臣女的私事,您夜闯深闺已然不合适,还请速速离去。”
“私事?”
李湛视线上上下下打量小妇人,见她双眸清明,唇瓣粉嫩如花,不像是发生过旖旎之事的样子,脾气稍微好了一些:“你可知他是襄国公府独子,断不可能娶你为妻,你和他没有结果,深更半夜让他闯你闺房,成何体统。”
田恬听他万年怨夫的语气,很是好笑:“那敢问太子爷,您和臣女又有结果吗?您深更半夜闯臣女闺房,又算什么?”
李湛负手而立:“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能给你名分。”
他才是对她最真心的那个人。
田恬笑了:“您所谓的名分,就是当您的妾对吧!忠勤伯一事,想来太子爷也看的清楚,臣女就不是能容人之人,否则臣女当个正房世子妃多好,至少还是正室。”
李湛脸色难看,他的侧室,那也比一般正妻尊贵,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田恬继续道:“赵浔小公爷已经承诺我,会给我正妻名分,有我之后,不会纳妾。”
“他爹娘不可能答应,你别被他蒙骗。”
李湛怒极。
田恬道:“他会努力说服他爹娘,我相信他,至少,他是唯一一个愿意为我这么做的男人,我为何不一试?”
李湛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见她如此坚定,气的血气翻涌。
田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请太子爷看在臣女在护国寺伺候您一场的份上,不要出手干涉这件事,算是臣女求您了,求您不要断了臣女这唯一的一点希望,否则就是逼臣女去死。”
这话说的相当重了。
李湛被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你当真决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