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脸上的手瞬时便收回去。
“这是哪里”君小姐问道。
“咱们家的地牢。”
陆云旗的声音响起。
黑暗里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木讷的声音。
君小姐哦了声。
“我养花的拂云宅下面的那个”她说道。
黑暗里的气息有些凝滞,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息间。
“是。”
陆云旗的声音说道,黑暗里有气息流动,似乎他在用力的点头,“花还养着,养的跟你养的一样好。”
君小姐笑了声。
“我养的好什么。”
她说道,“我哪里会养花,我只会吃它们。”
黑暗里再次陷入沉默,面前蹲着的近在咫尺的人似乎没有的呼吸,似乎存在又似乎已经消失,但君小姐依旧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未曾移开的穿透黑暗的紧紧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先前我死是我自己的死,九黎和九褣都无关。”
君小姐说道,“我活也是我自己的活,也与她们无关,我可以死,希望不要牵连他们”
她的话没说完,陆云旗的手背按住了她的嘴。
“你不要这样说,你明明懂的。”
他声音依旧木讷。
懂什么
君小姐咬紧了牙。
“九龄,我们是夫妻。”
陆云旗说道,“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他娶她是为了禁锢她,知道他明知她父母是怎么死的还欺瞒着她,知道他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之一,知道他是皇帝的人。
君小姐张口咬住了他的手背,狠狠的咬下去,如同小兽一样撕咬。
腥甜的铁锈味瞬时充斥口鼻。
陆云旗似乎无知无觉任凭她咬着,另一只手抚上君小姐的头,轻轻的抚摸着。
“九龄,不要怕。”
他声音低沉,“我们回家了,我们在家里,别怕。”
在家里,这不是她的家,这是牢笼。
就算那个家里有姐姐,她也绝对不会进去的,她要做的是将姐姐救出来,而不是自己再进去。
君小姐猛地甩头,松开了口,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