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认真地道。
似是曾经正儿八经地构想过,若能早些与薛清茵相遇会怎么样……
薛清茵吸了吸鼻子:“哦,不说这个了。说你遇了贺松宁之后呢?便遇见了那些皇帝派来的刺客?”
皇帝不愧是主场作战,调动人手还是方便多了。
“是茵茵救了我。”
“我?”
薛清茵一愣,梦里啊?
“我在庄子后山上待了两日。”
宣王道。
待在那山上,又是大雪的天气……
“为什么不回来?”
薛清茵哽咽着问。
“此次清君侧,我不在反而是好事。”
“哦,也是……”薛清茵一点就通,“你若在,那些官员恐怕还要怀疑你别有用心,未必会这样容易就服从。你若不在,他们才会真觉得害怕,真觉得贺松宁这个叛贼可怕至极,唯有牢牢与你宣王的人站在一处,方才能有保命之机。”
“京城之中只有一个魏思明不肯从,已经是难得的少了。”
算是以最低的伤亡,达成了今日的局面。
只有赵国公是意外……
薛清茵按了按眼眶,突然想起来,怔怔道:“还因为我的死讯传遍了京城是不是?”
宣王无奈应声:“嗯。”
“其实我被贺松宁从别宫带出来之后,就在山洞里待了一晚,就等到方成冢他们来接我了。我一点苦也没有吃。真的。只是方成冢想着,我活着的消息不适宜这么快放出去,免得又引来人觊觎……”
薛清茵抿了下唇,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早知道还是应当快些将消息散出去的。”
“无妨。我总要回来的。”
宣王轻声道。
薛清茵这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疼痛感变得更明显了。
她却还没忘记问:“贺松宁呢?”
殿外。
几个玄甲卫走到了宣王骑回来的那匹马旁。
那匹马是从庄子上骑走的。
老早薛清茵开始搞马场的时候,就特地请宣王军中的马曹来教过如何养马。
因而这马也不差。
立在雪地里,模样神情坚毅威风。
一人牵住马。
“霍!怎么还有个人?”
只见马后原来还用长绳捆了个人。
那人一身衣衫也被血浸透。
仰躺在雪地里,面白如纸,一双眼却阴沉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