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面露不耐:“休得废话!统统带下去。若有不从者,以叛逃罪论。”
最后几个字一出,彻底压垮了薛家众人,他们面如死灰,只能任凭禁军带走。
这消息很快连许家都知道了。
“疯了,疯了,怎么会这样?”
许芪急匆匆走到许芷面前去,“说是薛宁要谋反,他才入朝为官多久?不是从宣州治灾回来吗?陛下去祭祀都将他带上了!明明该是荣宠加身,怎么就成谋反了?”
许芷从恍惚中回过神:“那薛家都被抓了?”
“是啊。好在你与薛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许芪骂完,又去看许芷的表情,“阿芷,你怎的这样冷静?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阿宁哪里来的本事谋反啊?”
许芷冷笑一声,眼底透出点点恨意:“他怎么没有呢?”
“阿芷……阿芷你别吓我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许芷推开了忧心的兄长,面色又归于一片怅然:“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谁?”
许芷没回答。
但许芪还是猜:“你在担心清茵是不是?我看你不必担心,宣王肯定会护着她的。”
这话却一下戳中了许芷忧虑之处。
她一下埋首在桌上哭了起来。
许芪一见,是彻底闹不明白了。
怎么说薛宁谋反她不哭,一说宣王会护着清茵,反而哭了!
许芷没哭一会儿。
她匆匆抹了两把脸就又出门去找宁确了。
这事儿还得宁确出主意。她……她什么都看不明白。
偏偏就在这样的时候。
一骑人马衣衫褴褛地狂奔入京城,手中高举着令旗,喊道:“蛮夷入侵!蛮夷入侵!”
益州城。
节度使乔腾密会了两位客人。
等送走客人之后,他走了出来:“立即整军,严守边境,万万不能留给孟族入侵的空子。”
“是!”
乔腾转头看向自己身边新的副将:“你随我率两百轻骑,朝京城去。”
副将惊疑,但还是听从了乔腾的话。
这行人先走过了兴州,再来到了利州。
兴州也是宣王封地,但利州却不是。
无诏他们是不得入京的,城门自然也不会朝他们敞开……
乔腾疾驰上前:“在下益州节度使乔腾!益州又起兵祸,请立即开城门!”
城门士兵做不得主,很快将能做主的守城将领请了过来。
那将领认得乔腾,见他带的人不多,便先放下了戒心,先问:“益州又出什么事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如今只有我们逃了出来,快!快开门,我要疾行进京向陛下禀报!”
那将领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