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以出宫见她?”
“累。”
“……好,那便让她进宫。她有诰命在身,进宫也不算违了规矩。”
“我要看剑舞。”
“……不行。宫中不许动兵器。”
“那让那几个禁卫跳舞给我看。”
“……”“他们堂堂禁卫,岂能跳舞任你嬉弄?”
“哦,那演个摔跤吧。”
梁德帝想了一下禁卫脱了上衣演摔跤那幅画面,忍了又忍:“……你是想让宣王提剑把他们脑袋都砍了吗?”
薛清茵道:“看吧,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没趣儿!”
梁德帝拿她无法,只好问:“宣王去了何处?”
没等宫人回答,薛清茵先开口了:“去了东宫。”
她不高兴地皱了下鼻子:“那太子比我还重要么?”
梁德帝骂道:“那是兄弟手足,你怎么还比上了?”
不过他心下却是万分平静。
东宫那厢会想办法留住宣王,太子知道,宣王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梁德帝看着薛清茵道:“你总是这般脾气,不怕哪日宣王忍不得了?”
薛清茵叹气:“那便改嫁呗。”
梁德帝又骂:“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薛清茵道:“没趣儿,只能说些胡话来玩了。”
梁德帝道:“明日朕让四公主来陪你玩,还有些王公勋贵家中的女眷,也可进宫来陪你……”
“玩什么?与她们聊诗书琴棋?我一概不会。”
什么都不会,说得还挺理直气壮。
梁德帝只好道:“让禁卫打马球给你们看……”
“光看?”
“你同她们几个赌一赌谁赢。”
薛清茵道:“这个有点意思,我能拿陛下赏赐的东西去赌吗?”
“……随你。”
梁德帝被她气了一通,走出去,觉得脑子都漏风。
但等回到太和殿,心情又无端好了些。
好似又从那枯燥的,从来一成不变的皇宫生活中,脱离出来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