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已死,京中已无成年的皇子。太子是储君,接过朝中事务名正言顺。”
薛清茵咋舌:“没准儿太子刚接到的时候,还高兴坏了吧?心道他爹终于想起他,肯放权给他了……结果这就生压垮了。”
“嗯。”
薛清茵扶着宣王的手臂,一下坐起来:“那咱们得赶紧回去……”
“嗯?”
宣王一边出声,一边端起茶盏送到她唇边给她漱口。
薛清茵呼啦啦飞快漱完口,道:“赶着他还没死,赶紧回去气气他!哪儿那么便宜他,就这么死了啊!”
她现在想起来皇后和太子这对母子,企图操纵宣王的恶心手段……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呢。
宣王喉间发出一声低且闷的轻笑。
他道:“好。”
薛清茵盯着他:“你不会不带我吧?”
他提防她独自跑路。
她也提防他不带她玩儿呢!
宣王无奈:“孟族一事教训深刻。”
薛清茵高兴地笑了:“嗯,知道带我了就好。走吧走吧,收拾东西!正好我还有些想念阿娘了……”
她话音刚落。
有人进门来道:“王妃,您的家信。”
薛清茵惊讶伸手接过,随即脸上的期待之色就变了。
她撇了撇嘴:“……贺松宁的信。”
她满脸都写着不情愿,然后拆开了信。
下一刻,薛清茵的手指就骤然攥紧了信纸。
“贺、松、宁。”
她从齿间挤出声音,身体微微颤抖。
宣王脸色微变,一下抱紧她,将信纸拿了过来。
“清茵,你希望母亲知道她的女儿早已经死了,如今顶替她女儿的,不过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吗?”
贺松宁对窗喃喃道。
他一手扶住窗棂,低头阴沉沉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定然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