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了信,抖平,飞快地扫完了。
许芷在信中说……
贺松宁要看薛清茵寄给她的信,她便给他看了,其中写的本也是些平常事,应当没什么关系吧?
薛清茵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
贺松宁看这个作甚?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兀。
是想探知她在益州的情况?
想必许芷也是后知后觉,怕“儿子”是在探听宣王的消息,这才赶紧写在信中来问了。
但以贺松宁的聪明程度,不会想不到……她怎么可能在家信中透露益州的情况?
“出什么事了?”
宣王察觉到她面色有异,沉声问。
薛清茵将信转手递给他:“我阿娘在京城那个圈子里混,也是怪不容易的。”
她说着露出无奈之色:“她是当真没有一点的心眼啊。”
宣王点了头:“岳母心思纯粹,我安插了人留在京城暗中护卫她。”
薛清茵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离京时便留下了。”
薛清茵咋舌,忍不住抱着他亲了一口:“你实在是周到!我还想过让皇帝派人去护着我阿娘呢。但我们之间撕破脸兴许就是这两年的事了……”
宣王摸了下她的头发,道:“无论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都会替你去做。”
薛清茵感动得他娘的指尖都有点发麻。
她一下埋在他怀中,心道,你可千万不要像原着那样死去啊!千万不要死……
宣王又垂眸扫了扫信中的内容,道:“你认为贺松宁是想探听益州的事?”
薛清茵:“有些像。但以他的性情手段,又不大像。”
宣王沉默半晌,突地道:“取人信件,一般是为两件事。”
“嗯?”
薛清茵趴在他怀里,竖起耳朵。
“一则为从只字片语中窥得写信人身上发生的事。”
薛清茵点头,梁德帝想做的便是这个勾当。
只听宣王紧跟着道:“二则……为了对笔迹。”
薛清茵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