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涧一个字都没瞧清楚。
林霜似写完,抬眼看长涧,长涧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林霜似疑惑地拍了拍他的手掌。
长涧但笑不语,神识轻车熟路地停在林霜似的识海前,碰一碰识海屏障,又退回去。
林霜似觉得这个动作莫名像在叩门敲窗,她只停顿了一下,便同样探出神识,与长涧的神识相贴。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林霜似往常动用神识,要么是作为眼睛探查一切,要么是作为利器制服对手,会触碰到他人的神识,要么是彼此互不相干互不打扰,要么便是兵刃相向。
可像这样神识交融,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实在是从未有过。
这一刻林霜似的所有想法似乎都暴露在神识之下,这触碰让她既别扭,又觉得舒爽。
长涧的声音穿过识海直抵她脑海中:“你要同我说什么,这样告诉我就好。”
林霜似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缩回了识海中。
半晌才在长涧戏谑的目光中怔怔地放出神识,不可思议地问:“神识可以传出信息?”
长涧说:“自然,不过因为太过容易受伤,少有人用这法子。”
林霜似缓缓捏紧的拳又缓缓松开了。
“你现在怎么样?”
尽管长涧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林霜似却不会忘记他在镜海之上濒死的模样。
她身上的伤药是什么等阶林霜似心里清楚,顶多能助长涧疗愈外伤。
但长涧的外伤只是其次,最重的伤都不在表面。
那些大能的力量汇集在每一式中,在得手后便会顽固地留在长涧的体内。他看似还游刃有余,实际难以估量的招式在他体内发威,无时无刻不在摧毁着他的身体。
“好多了。”长涧说,“但还没法打开无尽海的封印。”
林霜似为他把脉,这次灵力的进入顺通无阻。
长涧体内的气息混乱无序,探入之后便能立刻感觉到,除了长涧自身的两种气息外,其他多种力量正在疯狂与他体内的力量争斗,一点一点磋磨着他。
林霜似皱紧眉头,“你的伤拖不了,得尽快寻到治疗之法。你身上没带什么丹药吗?”
长涧无辜地说:“我只带了霁秋,还有我这个人。”
那就指望不上。
林霜似便问:“那你知道无尽海什么地方有能治疗你伤势的药?”
长涧仔细回忆,“我只来无尽海试炼过一次,那十年我在无尽海到处寻人打架。”
他更无辜了,“真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