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付香来的情况,林霜似觉得自己要是现在火上浇油,一定会出大问题。
倒是付香来,她将清心符两口嚼烂了吞下去,心绪总算稳定下来,主动开口道:“抱歉,吓着你了。”
林霜似没有动。
付香来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她顿了顿,不知为何笑起来,“现在想想,她若真的过得好,又怎会只通过章玉传口信给我,而不给我写一封信。”
“当年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一起做小乞丐。我是姐姐,讨来的东西都紧着她们两个。后来稍微大了些,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我找到一份浆洗的活,好歹是够了三人吃喝。”
那时的衫香还不叫衫香,她姓单,单名一个珠字。
付香来踏实肯干,两个妹妹,一个章玉,一个单珠,也都有十分麻利的手脚。
从乞丐熬成良民,三人熬了整整两年。
主人家喜欢她们,教她们缝补、刺绣,偶尔也识几个大字。
也是付香来最先开始设计花样,拿去大街上叫卖。她手巧,花样也好看,有客人愿意给她活计,于是付香来白日浆洗,夜里做工。
那时单珠问她:“姐姐,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对吗?”
章玉说:“等我也有姐姐这样的巧手,我就专做一个铺子,干一番大的,日子一定比现在好过多了。”
付香来摸着两人的脑袋,“我没什么大志向,我只想我们三个都能好好活着。”
她回答了那个问题,她说:“日子会好起来的。”
日子真的会好起来吗?
原本是会的吧。
直到三人在院子里捡了个受伤的男人。
章玉与单珠都不愿意救下他,她们没钱延请大夫,但付香来不愿意看人死在眼皮子底下,于是她将人塞进屋中,替男人敷上伤药,仔细看顾。
男人的伤好得异常的快,人也在第二日就醒来。他有着始终温和亲善的外表,谁也猜不出为何他竟会受这样严重的伤。
男人自称叫徐策,被仇人追杀至此,希望付香来能收留他一段时日。
付香来心软,单珠还是小孩,也没那么硬的心肠,到底住下来比请大夫便宜多了。
章玉不同意,说:“谁知他仇家会不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如何是好?”
徐策以重金诱之,章玉这才有所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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