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轻薄柔软的床被,覆住睡得很沉的恋人,而后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挑了套睡衣去卫生间换上。
一闭上眼睛,她满脑都是纪沄眠刚刚青涩又大胆的模样。
重新用透着寒意的冷水洗了脸,那些旖旎的念头才逐渐散去。
离开卫生间,她又从衣柜里拿出恋人最喜欢的兔兔睡裙,才回到床沿边。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很了解自己的恋人,熟知她喜欢什么,也深知她会因什么而害羞。
因此,她放轻动作,眉眼含情地帮熟睡的纪沄眠换好睡衣
整个过程并不容易,每动一下她都会担心弄醒小兔子,最后一粒绣着胡萝卜的扣子于雪山沟壑处扣起时,纪沄眠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声。
“老婆。”
声音很轻,从喉道里溢出就被空气卷走,可祁瑾秋还是听到了。
她的神色又温柔了几分,眼里的笑意如要溢出来了般璀璨。
“晚安。”她凑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眠眠。”
翌日早晨。
江面波光粼粼,围栏两侧都伫着啾啾叫的小鸟。
从美梦中醒来的一瞬,纪沄眠还有些昏沉,理智逐渐回笼,昨晚醉酒后的记忆也随之涌来。静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羞窘地瞥了眼身旁人。
alpha似乎早就醒了,明艳的脸庞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早呀,眠眠。”
“早。”
她想缩回被子里,横在腰间的手一拢,便被带进了alpha的怀里。
祁瑾秋笑道:“不会又忘记了吧?”
纪沄眠任由她抱着,白皙的肤色漫上一层姝粉。喝了酒会有些灵力不稳,所以昨天晚上她的耳朵和尾巴全部都冒了出来,而这会已经醒酒便也自然缩了回去。
她不想说谎:“还、记得。”
“记得的话,姐姐什么时候才继续教我呀?”
纪沄眠脸红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醉酒后的自己,记忆会颠倒到那种程度。
沉默在清晨的空气中蔓延,先调侃的人是祁瑾秋,先退步低头的人也是她。
有时候拥抱比亲吻以及更亲密的事都更让人心动,温香软玉在怀,她满眼爱意:“开玩笑的啦,眠眠不要放在心上。”她把玩着那双如艺术品的手,“只是眠眠昨晚掉眼泪的时候我差点被吓到了,我会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觉得委屈悄悄藏在心里不肯跟我说,因为酒精的作用放大委屈才掉眼泪。”
闻言,纪沄眠摇头:“没有的。”
“没有就好。”祁瑾秋道,“如果有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眠眠,两个人在一起,沟通是非常重要的。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害羞,不好意思跟我说心里话。所以以后,我在家里布置一个眠眠的专属纸条箩筐好不好?”
纪沄眠不解问:“这是什么?”
“就像你的胡萝卜箩筐一样呀。只不过那是用来装胡萝卜的,而我布置的是用来装眠眠写给我的信。”祁瑾秋握着她的手亲了下,“以后眠眠有什么想说,但是又不好意思说的话,都可以通过写信的形式放进那个箩筐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看。纸条给眠眠准备最喜欢的颜色和小贴纸,箩筐也要做的漂漂亮亮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