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只喝了一口,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苏家的炕上,原主就坐在他的旁边,缩成了一团,衣衫头发都十分凌乱,像是被人欺负了,哭着说自己没脸见人了。
苏家的大门口,站满了人。
苏家父母扯着村长,让村长给评评理
每每陆信回忆起这件事,都是心中郁结,无法纾解。
可哪怕是他被人算计了,当时也没有其他人在场,他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苏家说,因为还没过门,黄花大闺女就被糟蹋了,就跟他整整要了一千块钱的彩礼。
那是他攒了两年多的全部积蓄,一股脑都给了苏家。
可是原主嫁给他的时候,却是一毛钱的陪嫁没给,一样像样的家具没送,甚至连村里习俗该给出嫁的女儿缝的被褥都没有。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只是一场算计,陆信对原主心中有恨,提不起兴趣,不想碰她。
从结婚到现在,他就睡在客厅,原主睡在屋里。
但凡是家里有点好东西,原主都会让老家来人,苏家父母,苏家的大哥大嫂和小妹,都来过,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在陆信眼里,苏宁根本不在乎他,他不过是苏家的牲口,而苏宁也是能为了她的娘家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完全不奇怪。
两人从厂区的卫生所出来,一路进了家属院。
正好,刚进院子,苏宁就看到了田大丫一边坐在马扎上摘菜,一边和邻居们洋洋得意地炫耀着她抓奸的事迹。
是啊,我家那个狗男人,见着她就走不动道!这回可倒好了,这小贱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可是把他给美坏了。
可不要脸了,我给你们说啊,我一进屋,就瞅着我家那个的哈喇子都要滴下来了,朝着那个小贱人扑过去,就像是恶狗扑食似的!恨不能马上把她给吃喽!
田大丫背对着苏宁和陆信,并不知道他们就站在自己的背后不远处,但是其他人都看到了陆信和苏宁,脸上表情都有些尴尬。
陆信听着这些话,觉得太刺耳,黑着脸一路快步绕过了这些女人,往前走去。
田大丫看着对面几个人表情怪异,还以为他们是同情苏宁,就十分不屑地讥笑了一声。
随后,她又狠狠地说道,别可怜她这个贱人,我跟你们说,看紧了自己家男人,这种破鞋送上门,没几个男人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
田大丫话音刚落下,背后就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