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无语:“你这个状态是生怕全世界没发现吗?莫非你还想说点什么让大家都知道?我希望在我们能确定彼此合适之前,不要闹的人尽皆知。”
云时沉默片刻,点头:“那我注意。但是,我不想叫你姐姐了,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你别得寸进尺。”闫晚抬眼瞪了他一下,但仔细想想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勉为其难答应:“可以,但在我爸妈面前还是要乖乖喊姐姐。”
“好。”即便是晚上,他的眼睛也十分明亮,因为这句话眼里的光更是炙热起来,顿了顿,轻声开口喊她:“晚晚。”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即便此刻故作淡然,也能听出一丝紧张之意,闫晚心里也没来由一紧,随即心里狠狠吐槽自己真的是单身太久,只不过被这么叫一声,竟然也失神片刻。
“咳,你不要叫的这么。。。。。。这么黏黏糊糊好吗,和你的形象一点都不相符。”借着路灯,闫晚快速扫了一眼,看见云时飞速泛红的耳垂。
云时有些不解:“我的形象?”
“你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生人勿近。”私底下又像只软萌的狗子,就像她手里牵着的这只一样。
云时想了想,也点评一句:“你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冷。”
闫晚点头:“谢谢,我本来就很高冷。”
云时笑了,哪有高冷的人一本正经说自己高冷的,她明明就很温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是一个温柔的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区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期间也遇到过一对出门遛狗的夫妻,两人的手紧紧牵着,云时有些羡慕,等人走过去之后,回头又看了一眼。
等人走远后,他低垂着双眼从闫晚牵绳的手上划过,那只手素白匀净,纤细的手指紧紧勾着绳子。
他的视线时不时飘到她的手背上。
闫晚感受到了,只当他是想牵着狗,主动把绳子递了过去,逗他:“这么想要,给你牵。”
云时幽怨地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像是在控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乖乖接过绳子,走了没几步,看着欢脱的大金毛,状似不在意地突然开口:“今晚的蛋黄南瓜好吃吗?”
闫晚回忆了一下:“好吃啊。”
“我做的好吃还是他做的好吃?”
闫晚微微不解:“谁?”
云时语气泛酸:“沈云清,你上次夸他厨艺很好。”
好像是有这回事,云时表白那个晚上,是沈云清做的饭,餐桌上确实有道蛋黄南瓜,又恰好摆在她的面前,当时她心里压着事,一直吃面前的菜。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让云时记到了现在。
闫晚心里暗笑,这是什么品种的醋缸子,这么记仇。
见闫晚沉默了,云时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垂着的左手突然被带着凉气的手指轻轻勾住。
一根,两根。。。。。。直到最后整只手都钻进他的手心,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的欢快,但他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
好在晚上光线暗,不然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现在整个脸的红透了。
忍了两秒,云时手上也微微使劲儿回握,紧紧包裹住那只手,依旧目视前方不敢再看闫晚。
但闫晚并不打算止步于此,平时听着有些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柔软不少。
“你做得好吃,我更喜欢你做的菜。”
云时完全被安抚下来,为自己刚才的幼稚感到羞赧:“嗯。。。。。。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
“好啊。”闫晚语气轻快,“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此刻两个人像幼稚的小学生,你来我往,丝毫不在意前面那只真正的单身狗。
煎饼也不在意后面在聊什么,趾高气扬在小区里走,时不时想撒丫子跑,云时只好暗暗使劲拽着它,生怕它跑太快,影响他和闫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