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那一刻,我们看向同一个方向,那里有易创的归途,有我们的未来。
后来,又经了一番历练,我成了陆易的助理。
他不是个浮华的人,严谨,实际,与尘世的喧嚣不搭。
他并不冷淡,只是情绪不易起伏,说话只是让人看不出悲喜。
后来我与他出差多了,在工作场上也成了会说三两闲话的人。
他也会在我生日时准备礼物,他很贴心,会挑选在我工资承受范围内的礼物,以便在他生日时我能够体面地回礼,他给了我想要的尊重和平等。
有年国庆高三班长组了个局,也邀请了我。
我本不爱参与这样的聚会,但想来确实缺席很久,在人情世故的世俗体系里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便化了个淡妆去了。
这么多年,大家如想象中一样变了很多,有人早婚,有人离婚,有人事业有成,有人黯淡落寞。
我坐在KTV的角落,没有什么熟络的人。
“美女,能赏脸喝个酒吗?”一道不着调的声音响起。
错了,秦潘倒还是和以前一样。
“能。”我笑了笑,接过酒杯,想了想还是放下。
“这些年怎么样?”
“还可以,你呢?”
“我……就这样,出了趟国,镀了层金,谈了几场恋爱,都没有善果。你呢,还是单身吗?”
“嗯。”
“那,你记不记得我……”他突然变得有些扭捏,我也猜出了大半。
于是打断他的话:“但有喜欢的人。”
秦潘无奈笑笑:“你倒是连一个被你钓着的机会也不给我啊。”
手提包里的手机在振动。
我看向秦潘:“不好意思,出去接个电话。”
“请便。”
是陆易的来电。
“之前的行程提前,要紧急去趟挪威,已经把你办公桌下的备用行李箱带着了,如果你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我们即刻出发。发定位给我。”
“好。”还好没喝酒。
“你不用陪我等,先进去呗。”
“不。还是多跟你相处相处的好。”
我笑笑:“为什么?”一阵冷风吹过,冻的我咳嗽了好几声。
秦潘脱下外套,披在我的外衣上:“说不定你那一刻会对我心动呢。”
我作势将他外衣拿开,他出声:“这样可不好,连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都给我剥夺了。”
“行,给你这个机会。”
陆易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他在我与秦潘说笑时下车。
“秦潘,这是陆总,我的直属上司。”
“陆总,这是我的高中同学,秦潘。”
“久仰大名。”秦潘礼貌性地伸手。
“你好。”陆易轻轻握住,随后拿开,转向我:“走吧。”
我在陆易的注视下脱下秦潘的外套,竟有些没由来的心虚,他会怎么想呢,会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