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试探性地在我妈面前挥了挥手,确认她熟睡后,轻轻翻身下床。
打了一辆的士回家。
到小区后,我先去快递柜取出了已经滞留许久的包裹。
等终于回到家中,后背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顾不得许多,我先进了卧室从床底拉出一个上锁的行李箱。
输入密码打开后,赫然是那只粉色的皮包。
我伸手一阵摸索,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只U盘。
又四处翻找,找出了我的高中作业本,仔细和信封里的字迹核对,确认是我的字迹无误。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拆开了那只包裹。
是我买的护士服。
虽然和市一院的还是有差别,但也差不多能够糊弄了。
*
虽然我的记忆依旧如碎片一般四处飘散。
但这一个月来足够我将一件事联系起来——
那场绑架,和谢仲脱不开关系。
我想起了随着日记本一起放在皮包里的信封和U盘。
之前我一直搞不明白,这封信和U盘的作用。
直到这个月发生的这些事,我才能勉强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
这是足够让谢仲身败名裂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娶了富家千金,就能够野鸡变凤凰。
我偏要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拉下云端,狠狠踩在脚下。
祭奠安宁的在天之灵。
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已记不清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何种羁绊。
但是没有关系,你在天上会看见的。
我会亲手为你报仇。
让他变成比污泥更加不堪的垃圾。
20。
趁着夜色,我换上新买的护士服,又回到了医院。
戴上口罩后,我朝着妇产科的病房走去。
“诶?你等等!”
身后传来一声呼喝,我脚步一顿。
“你哪个科室的?”
我用指甲紧紧抠着虎口,强装镇定。
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新来妇产科轮转的护士,刚刚VIP有病人按了呼叫,我,我过去看看。”
来人是一名住院医,他走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新来的?去病房怎么不带病例?”
一滴冷汗从我额角滑落。
“我,我……”
“叮铃铃——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