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声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只是长吐了口气,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静静坐在一旁,陪着他。
许久,北宫承的侍卫拍了拍橼勖的肩膀。
“少主,谷主已经走了,让他安息吧。”
乔卿酒也抬眸望着他。
橼勖抱着北宫承不撒手,“凌叔,师娘走了,师父也走了,往后留我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乔卿酒见过橼勖几次,从没看见过如此颓废的模样。
她张嘴要出声,侍卫凌叔便道:“老谷主早便知道自己有这一天了,他离去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要你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少主,这是老谷主的遗愿,你必须完成!到那时,你就不是一个人!”
乔卿酒不知道二人在谈什么,但识趣的没出声。
等到橼勖终于缓过情绪,将北宫承葬入早已准备好的墓穴,已是半夜。
乔卿酒看着橼勖跪在地上,替北宫承点上蜡烛。
而一旁,便是原主母亲的墓穴。
她抿着唇,还是弯身、点燃了烛火。
天,下起了小雨,烛光也忽暗忽明。
但橼勖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
“橼勖,你师父已经走了,和你师娘团聚去了,你不要难过,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小酒,本座跟你说个秘密吧!”橼勖没有动身,反而抬眸望向了她。
夜空下,橼勖的头发已经布上一层水珠。
乔卿酒看他没有离开的打算,便点了点头:“好!你说。”
“本座是煜北国的皇孙。本座的父亲,是前太子。”
乔卿酒瞳孔一缩,眸光闪着不可置信。
橼勖笑:“不可思议吧?堂堂一国皇孙,会自小流落在外,险些曝尸荒野,最后成为所谓的邪门歪道。”
乔卿酒抿唇,“老谷主临终的交代,是要你回煜北争夺权势?”
橼勖没回答,自顾自的说:“本座的父亲,二十年前便被暗杀,母亲落在敌人手中,此时依旧生死不明,敌人……”
“便是现在煜北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橼勖眸光闪过寒光。
乔卿酒对现今天下局势不是很了解,听完橼勖的话,也多少明白是一场为夺权势而起的兄弟纷争。
“手足相残的事,太多了……”
她垂眸,看着那杀气腾腾的容颜,叹了口气。
蜡烛经不起雨水的摧残,终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