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酒喝完药,将药碗递给墨逸轩。
“药也喝了,我也什么事没有,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看看什么时辰了?你该上朝了!”
此次,墨逸轩倒没再拒绝。
只是将目光望向年回,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了?
乔卿酒正要发问,就看着师徒二人相继离去。
这会儿走得比谁都快!
乔卿酒:“……”
她嘴角抽了抽,替自己掖了掖被角,便钻回灵珠了。
睁眼的时候,天色大亮。
放心不下云儿的她,顾不得多休息,还是决定先去探望一遍。
而另一头,朝堂上。
墨逸轩正听慕容宽将昨夜乔卿酒上门,杀害他府上侍卫一事,添油加醋地复述。
“昨夜的惨烈,想必大伙都有所耳闻,不瞒皇上,若非微臣命大,今日都无法前来朝堂……”慕容宽扯开朝服,便露出那被白布缠绕的胸口。
金銮殿,一时倒吸凉气。
乔鸿信的眼,却在这时眯了起来。
“慕容驸马此言之意实在荒谬!若是摄政王上慕容府杀人,倒还说得过去!你说摄政王妃?她有能力在慕容驸马手上杀人?”
慕容宽扭过头,冷眼瞪着乔鸿信,“大将军是觉得本驸马说谎?你若是不信,大可调查一下便知,何必要当众说出不信这种话?看来将军对自己的孙女也是毫无所知?”
“你!”乔鸿信的眼眸,寒光乍现,可刚要开口,便察觉到龙椅上的墨逸轩神色无波。
他收敛脸上的怒气,“当然是要调查的,堂堂摄政王妃岂能容你污蔑?驸马还请自重,可别因为摄政王不再京城,便可欺辱她一个小女人!你可别忘了,摄政王妃还是我将军府的人!”
“大将军不用以官衔吓唬本官,昨夜发生之事,摄政王妃赖不掉!本官活一日,就会追究她的责任!她损害我府邸、杀我数十名侍卫,这笔账,不会因为她是摄政王妃就算了!”
慕容宽回了乔鸿信,转身看向墨逸轩。
“皇上,此事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墨逸轩眸光扫过慕容宽,问:“朕想知道,摄政王妃为何会半夜到你府邸大开杀戒?”
“微臣也不知!”慕容宽蹙眉,故作不解的样子,道:“只是昨夜府上抓到一个女贼,而半夜,摄政王妃就带人闯入府上,非说那女贼是她的婢女,在微臣府邸杀数十人,就是为了要那女贼,可皇上,那女人是在微臣府邸盗窃被抓的!就算她是摄政王妃的人,可摄政王妃此举也太霸道了!”
“她若是说要保这个女贼,微臣也不会不同意,可她一来也不说清楚,就杀微臣的侍卫,实在是令人愤怒啊!可她是摄政王妃,微臣也不敢真的对她动手,只能让侍卫只守不攻,可谁知道摄政王妃不领情,把他们通通杀了!”
“嘶……”金銮殿,一群官员倒吸凉气的声音。
墨逸轩不为所动,而是问道:“驸马之言,可有证人?”
“当然有!此事微臣府上所有人都是证人!那婢女,摄政王妃昨夜已经带回去了,依微臣之见,她定是要串通那婢女,再诬陷微臣一番!”
慕容宽言之凿凿,一脸怒气。
墨逸轩嘴角抿了抿,道:“那便让你府上的证人,和帝师大人的证人,当面对质吧!”
慕容宽眸光一怔,有些震惊地望着墨逸轩。
他笑:“昨夜帝师便已将此事上报给朕,并且找到了现场证人,证人之言,是你府上绑架了那名女人,可既然驸马说那婢女盗你府上财物,那便调查清楚,让证人当面对质!”
慕容宽的内心,蓦地涌上不安。
墨逸轩一声令下,年回便将外面候着的证人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