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找崹参,得另辟蹊径,不只是往那些缓坡上找,还应该好好找找这些别人认为不可能生有崹参的沟谷、峭壁。
一旦找到,那太容易出大货了。
要知道,崹参和人参一样,也是靠鸟雀等小动物将种子扩散到各处的,那能去的地方就多了,只要条件适合,就可能扎根生长起来。
不能完全按照老套的经验,思维方式必须做出转变才行,走不一样的路子,多找那些险绝的地方,才有更多赚钱的可能。
宏山和甄应全早在一边看着了,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甄叔,这么多崹参,能值不少钱吧?”
“肯定值钱,一棵四匹叶外加几苗三匹叶就能值千多块钱,这里那么多崹参,除了那一苗六匹叶和三苗五匹叶,剩下那些,最起码也能值得两万。狗娃子,五匹叶和六匹叶应该要更值钱,是不是?”
陈安点头道:“那是当然……这么多崹参,我估计少说也要花上两天时间才能采挖起来,走,回去,准备点东西!”
“要准备啥子?”
“昨天打的麂子,不是有一对角和一些骨头撒,修整打磨哈,用来刨崹参,再合适不过了!”
陈安现在觉得,再随便用根木棍来采挖这些崹参,太对不起它们的档次了,而自己也该好好有个骨质签子。
激动归激动,但陈安相比起宏山和甄应全来说,心理的适应能力更强。
两三万块钱,在他们看来,是天文数字,在这年头,也确实是了不得的一笔钱。
但陈安好歹活过一辈子,身家过亿、过十亿,过百亿,甚至上千亿的都听过不少,这个数字等同于后世数百万,倒还真没将他惊到。
话又说回来,现在用这笔钱,确实能做不少事情了。
钱生钱,那才是长久之道,捏在手里啥也不做,过上些年,这些钱数字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但能买到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陈安都走出一段了,宏山和甄应全还在痴痴地看着那些崹参,生怕一眨眼这些崹参就会消失了一般。
他不由笑了笑,继续往回走,顺着红藤爬到悬崖上,返回窝棚,找来那对麂子角,又从剩下的麂子腿上,剥肉取骨。
麂子角不用过多加工,只要将一端磨平整,把尖角在石头上磨尖就行,抠挖硬一点的东西好用。
麂子腿骨就得仔细加工一下了。
这方面,他也问过老何这个资深药客,懂得制作方法。
他先用刀子将麂子小腿骨两头截齐,然后找来一块石板,将骨头垫在石头上,用刀轻轻敲打,骨头自然裂开缝,然后翻过来,轻轻敲打骨头的另一面,这样骨头两侧就会直直的裂开缝。
在宏山和甄应全也揪着红藤爬上来,回到窝棚边的时候,陈安已经敲出四根骨头片子,再用杀猪刀修理成上宽下窄的小骨条。
两人见状,上前询问制作要求后,也纷纷拿出杀猪刀帮忙刮削。
等到处理出签子的基本形状,留下手还肿着的甄应全看守,陈安和宏山两人带着这些骨头签子和麂子角,去了河边,找了河石进行打磨。
花了一个多小时,这些签子终于打磨圆润了。
两人返回窝棚边,休息了一会儿,陈安带着工具就走。
兴奋的宏山也立马跟上,到了长崹参那片地儿,看到甄应全就坐在旁边守着。
见陈安过来准备动手,甄应全问道:“狗娃子,准备先刨哪一棵?”
陈安看看天空的太阳,还有不少时间才天黑,他笑道:“当然是先紧着大的来!”
无论如何,先把最值钱的弄到手,那才是重中之重。
“你们先看着我采挖一棵,然后你们也拿着签子,去采挖那些二角子!”
二角子一株也就十多二十块,不怎么值钱,陈安倒也放心两人去弄,至于大的这些,他觉得还是自己亲自采挖的好。
说完,陈安到悬崖根脚开始采挖那茎秆上有六个分杈的崹参。
那崹参生长的位置,在一蓬荆棘的根部发出的枝杈间,生在这样的地方,崹参的根须免不了和荆棘的根纠缠,最是需要耐性,得仔细分辨才行。
好在,一开始就打着来找崹参的想法,一些诸如剪刀之类的小工具也是带着来的,用来剪树根,最是方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