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郁却道:“没想到这一位龙君,竟是这般人物。”
白茸低着眼:“和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九郁解释:“夔龙很忠贞,一般一旦动心了,一辈子都只有一个伴侣,公龙求偶时姿态都很卑微,为了争夺配偶,厮杀起来死伤都很正常。”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子嗣不旺,后来人丁调零。
天阙和神女的事情便是个很好的例子,天阙一生都没有后代。
白茸点点头。心道他是在人间长大,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经验技巧多纯熟啊,自是和其他龙不一样。
至于姿态卑微,他以前找楚挽璃求偶的时候,也没见他姿态多卑微过。都是楚挽璃卑微。
她也着实难以想象他对人姿态卑微的样子。
夜间,她沐浴的时候,低着眼,唇抿得发白,用力擦洗过自己的胸口,腰,腿……所有他狎昵过的地方。
……
清晨,妖宫之中。
男人披衣而起,乌发披散在肩上,沐浴后,又吹了一刻钟晨风,方才觉得略微舒适些。
他结实光滑的胸口上,有一道约莫三指长的深深伤痕。多年前,他便是从这里,亲手取出了自己的半颗内丹。这么些年,这具身体伤痕累累,这个伤痕倒是也算不得什么。
已经过了两月,白茸依旧杳无音讯,像是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到。
白茸那日跑了后,他几乎再没合过眼,也没再回过一次别院。
那药粉不知是她用什么方子调配的,他如今依旧经常头痛欲裂,又开始频繁看到幻觉。
沈长离拒绝大夫再来诊断,也拒绝服药疗伤。
他唤宣阳来,没说什么。宣阳自然知他在想什么,将这段时间探查的情况一一汇报。
那日草丛中拾取的一片白鳞,经过查验,并非腾蛇鳞片,只是普通蛇妖鳞片。
阴山九郁已经回宫,道是他此前在北境修行,如今为了接受族内传承仪式方回宫,身边也未曾有符合条件的可疑姑娘。
宣阳汇报:“全界的路引都已经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符合条件的兔妖或者木妖。白姑娘应是化了新的假身份。”
沈长离漠然听着汇报,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在听。
宣阳瞧着他苍白的面容,谨慎道:“上一次,应是因为仙君用了化身,未用本体现面,夫人未认出来。否则……夫人定然不可能舍得的。”
他重复了一遍:“不可能舍得?”
他看向宣阳,似笑非笑道:“她当真就没有认出来?”
当年,九尾狐幻化的他,她都可以一眼认出来。
认出来了,她给他下药。
没认出来,便更可笑了。能在一个随便掳走她的陌生男人身下如此乖顺。
他道:“下月,也该轮到阴山使者觐见了,便宣阴山九郁来王都吧。”
他很平静,甚至饶有趣味的想,若是他提前把阴山九郁杀了,他们那正缘是否还能维持?一起去地下当一对鬼鸳鸯吗?
他看向远方,倏尔一笑,光影沉沉笼罩着,那一把清隽的眉目却显得极为冷酷:“那几只关在地牢中的小妖,找时间也拎出来晃晃。”
“她一日不出现,孤便一天杀一只,千刀万剐,看他们能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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