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认错,大概也还是要认一个。
父母对她那么好,给她富足的物质和自由的精神,总不是要她上赶着踏上一条倒贴的路。
她倒是无所谓,熬一熬,总会过去的。
可他们,该心疼了。
一想到这里,苏苏眼泪就掉得更凶。
她蹲不稳,便破罐子破摔地坐在地上。
那么多年没那么崩溃地哭过,自己也觉得丢人,所以便拿手捂住脸,任由眼泪从指缝溢出来一汩又一汩。
她想了又想,她不怪游令,甚至也不怪当初那个有点廉价的自己。
她怪的是在一个月节点时,居然在明知游令脾性以后,还妄想得到好结局的自己。
她那么难过,那么失落,还不是因为……
她有过期待的啊。
她可以为自己的廉价买单。
谁来为她曾经满腹涌出的的期待买单呢?
-
年年回去都是在外面吃,今年也不例外。
舅舅舅妈带苏苏和苏煜找了家随处可见的面馆,苏苏吃不下去,就简单要了碗免费的紫菜蛋汤,舅妈如往年惯例一般,脾气很好地没说什么。
倒是苏煜很担心。
因为在他印象里,苏苏已经有几年不会在这一天哭成这样了。
她垂着眼眸,眼皮红肿得不堪入目,眼睑也一层被揉擦过的痕迹,隐隐有破皮的迹象。
天气转凉以后舅舅舅妈工作就恢复正常了,从面馆出去他们就直奔工厂,苏苏和苏煜打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苏苏疲累地靠在一旁,眼睛半闭不闭,时不时视线模糊地看一眼窗外。
到家以后,苏煜忍不住在苏苏要回屋的前一刻拉住她问:“你怎么了?”
苏苏哭得凶,感冒还没完全好,脑袋有点蒙。
她慢半拍地扭头,反问苏煜,“什么怎么了?”
苏煜见状眉头拧得更深,“你是不是跟游令吵架了?”
苏苏叹气,“没有。”
“你别瞎操心了,”苏苏扯开话题,“马上开学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你别操心我。”苏煜说。
苏苏点头,“好的,那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让我回去躺会儿?”
她这么说,苏煜只能放人走。
等人进屋了,苏煜盯着紧闭的房门,没忍住给游令拨了一通电话。
响了很久。
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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