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挤出站,一眼就看见了晨雾中的哥哥,加快步子过去,隔着好几步呢,怯怯的叫了声哥哥。
她还有点怕他呢。
陈世纪嗯了一声,提过她的箱子两下塞进了满是红盒的后备箱,后视镜上绑了红丝带,有了点要结婚的意思。
上了车陈世纪让她先睡,要去镇上老家,车会开得久一点。
陈年本来不想睡的,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尴尬,就侧着脸朝向窗外闭上了眼。
结果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却是停着的,外面依旧一片漆黑,依稀可见车停在了回镇的小路上,旁边地里竖着两米高的玉米杆,将天际线的鱼肚白遮的严严实实的。
而车里的一股味道引起了陈年的注意,那味道和几个小时前嘴里的味道一样,浓浓的腥味。
陈年神经紧绷,试探性的叫了声哥提醒他自己醒了。
驾驶座上没什么可疑的动静,淡淡的嗯了一声。
“哥,怎么……怎么不走了?”
“有点累。”说完拧钥匙打火,外面的远光灯一亮里面也有了光,陈年假装扒着窗户向外看,实则是偷偷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下身没有异样,上面……
陈年几乎可以肯定胸被摸过了,内衣歪歪扭扭的。
复杂的心情中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陈年的名字是十三岁改的,为了适应新家庭的规则。陈世纪比陈年大七岁,她上初中时他是隔壁高中部的大学长,陈年被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姐妹挽着胳膊溜到高中部看他,当时觉得惊艳又遥远。
没想到很快陈年就和他成了一家人,只不过新家的人对她这个外来者一直虎视眈眈,新姐姐陈代无心搭理她,同级的妹妹陈月对她更是排斥,陈世纪作为哥哥肯定不会为了她和两个亲妹妹对立,所以几年来两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话都没说过多少。
陈年之所以兴奋,是常年被打压后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丝反败为胜的迹象,如同知道前男友后悔分手一样的感觉。
自信心上来后陈年主动搭起了话。
“哥,嫂子也在镇上吗,爸妈也都回来了?”
“嗯。后天去做伴娘吧,你嫂子的朋友都在外地回不来。”
“可是我不知道伴娘该干什么啊。”
“你表哥是伴郎,你跟着他就行,不用你干什么,做做游戏……”
陈年插话:“会不会被灌酒?”
陈世纪把好方向盘,侧过去看了她一眼,安抚道:“不会,担心的话你就跟着我。”
一到家陈世纪就在全家人面前把伴娘服拿给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