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长翎眼睛都亮了,疯狂点头。
“需要!有一件事非常需要!”
早起的大家聚集在桑诺的房间中。
桑诺坐在八角桌旁,与她同桌而坐的,很离谱,居然是十五。
这让桑诺一开始还有些震惊。她甚至还以为,这个黑衣男人就该是只出现在黑暗之中的存在,没想到青天白日也能出现。
桑诺甚至在看见他的时候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他的脚下。
没有影子。
但是也说明不了什么。
桑诺又看了眼十五。经过一夜,男人身上的血煞气愈发浓郁。只是和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澎湃的杀意和凶煞之气。
但是他又很离谱,与他浑身的凶煞之气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安静。
若说他是安静,倒不如说他是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仅仅是坐着,呼吸,抽离了全部的情绪,无论是谁全然都不会在第一眼发现他。
黑夜里的影子,白日里的尘埃。
这种内敛到极致的存在感,就算是桑诺都未曾见过。
偏偏他还带着一身血煞之气。危险的气息让伞都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敢靠近。
同样不敢靠近的还有三个少年。
明明是谢长翎的亲师叔,他自己都不太敢靠近。甚至还推脱说长辈坐,晚辈只能站着这种说辞,站在八角桌的对面。
这就导致场景变成了桑诺和十五同桌而坐,三个少年在她们面前罚站。
桑诺斟了一杯茶,想了想,很刻意地打翻,茶水流了一桌,顺着她调整的角度滴滴答答流向十五。
“哎呀,我怎么连个茶都倒不好,”桑诺盯着那茶水的走向,故意放软了声音,“不会弄湿你了吧?”
男人眼前蒙着黑巾,但他不是眼瞎心瞎,茶水打翻在桌的动静再轻,也并非不能察觉。
他伸出手掌心凝结一团灵气,将流淌的茶水凝滞在半空。
下一刻,茶水回到茶碗里,茶碗翻正,重新摆在桑诺眼前。
男人一言不发,重新收拢了茶碗,放下手,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死人样子。
啊……桑诺低头看了眼茶碗,抿唇不太愉快。
大早上心情好,看见他后总是会搅扰心情,还想弄弄他,这下弄不到,有些烦。
桑诺抬起下巴,语气也淡了些。
“说吧,怎么回事。”
两位长辈的悄然交锋让谢长翎不敢眨眼,这会儿听见问了才敢回答。
“我之前不慎轻信他人,把本命剑,法宝,灵气都……都抵给别人了。”
“是他上赌桌赌输了。”后面的谭智沅冷冷接过话去,“让人骗得一干二净,还被留下擦了一个月的窗户。”
“谭小圆子!”这把谢长翎给急得险些蹦起来,“打赌就是打赌怎么能用赌桌来形容?!完全不一样!”
“谁知道那人嘴上说我有难,犯了大错必须弥补,我以为他是命理司修看出来的,就听他的话稀里糊涂的赌了,再稀里糊涂,我就什么都没了!”
谢长翎说的咬牙切齿。
桑诺倒是不意外。毕竟谢长翎这家伙脸上几乎都写着初出茅庐,人傻钱多,若是刚下山时他带着一身法宝,换做是她也会想办法薅一把的。
“我和兰竹宣,阁也都被你连带着几乎全掏空了法器。”谭智沅皱起了眉:“兰竹宣被留下当抵押我们才能先离开,幸好……阁也是姑娘,那人没太过分,给她留了本命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