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自己不主动站出来,最后也会被盛元帝问责。”
曲墨凛专心的给姜婉钰擦拭头发,淡淡的说道:“那位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太常寺卿为官多年,自然也看得清楚。”
“所以,与其让那位开口问责,还不如自己主动认下这错,这样好歹还能有点好处。”
太常寺卿如今确实很后悔,但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更何况,他又不会傻到自己承担责任,而是会从自己地下负责挑选黄牛的小官中随便挑一个来承担所有责任。
一般情况下,他顶多挨一顿骂,罚些俸禄,最后什么事也不会有,倒霉的只会是他挑来担责的人。
不过,就今日这情况,他想要什么事都没有事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姜婉钰便立即收回了对他的同情。
她撇了撇嘴,嘟囔道:“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还真不少。”
曲墨凛换了块干帕子,继续给姜婉钰擦拭半干的长发,“为了这次亲耕礼不出差错,那位都是让自己的人来负责。”
毕竟,盛元帝是想接着这次亲耕礼,挽回一下自己的名声。
若不让自己人来负责,确保万无一失,他如何放心得下。
“所以,那位最后责罚的也是都是他的人,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不用太在意。”
曲墨凛了解姜婉钰,知道她会同情那些被无辜牵连的人,便特意说出这些话来,以免她心里难受。
“放心,我才不会在意。”
姜婉钰确实是有那么一瞬间同情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但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处于敌对的立场,她去同情那些人,只会让她和曲墨凛落入糟糕的处境。
而且,那些人会倒霉,也是因为她和曲墨凛的算计,她去同情他们,未免有些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姜婉钰收拾好情绪后,便夺过曲墨凛手中的帕子,将其仍到一旁,然后靠在了他的胸膛。
曲墨凛连忙调整好坐姿,好让姜婉钰靠得舒服一些。
同时,他还把姜婉钰半干的长发顺到一旁,以免姜婉钰感到冰凉。
姜婉钰安静的听了一会儿曲墨凛的心跳声后,便问道:“今日亲耕礼上,那位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曲墨凛刚要随便敷衍几句时,姜婉钰又说了一句,“你可别想着报喜不报忧,随便敷衍我,我可是自己去查的。”
见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姜婉钰猜中了,曲墨凛顿时哽了一下。
随后,他无奈的笑了小,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遭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补了几句,“更狼狈不堪的情况,我以前都遇到过,今日这事虽然让我不爽的,但比以前经历的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比起我,那位可狼狈得多,他何曾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过这么大的脸,还是在我面前,他的心情可比我难受得多。”
曲墨凛还是很了解盛元帝的当时的心情的,一个长居高位的人,是最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狼狈丢脸的样子。
尤其还是曲墨凛这种,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看到!
姜婉钰本来很气愤的,但一听到这话,心情一下子就舒坦多了。
随后,姜婉钰便不屑的说道:“这就受不了了,他的承受力也着实弱。”
“这样的情况,日后只会多不会少,得让他早些习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