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扰你睡觉。”凌舜一面说着,一面套着衣服。
“不会打扰,不会打扰。”江殊赶忙挽留。
凌舜继续收拾着书包。
没接话。
除了父母之外,生日的时候有人卡着点给他送东西,感动归感动。
可一想到江殊和别人接触的时候。
还有同桌文具盒里的那张照片。
……想必这种套路,也不是第一次了。
突然间也就不是那么感动了,甚至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哥哥真的要这么早走?”
“……我冻了这么久,这才见到哥哥一面,就,就要走吗?”
凌舜拉好书包拉链,才抬起头,转向江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不走,你肯定会觉得把自己冻一晚上,或者做出类似自.残的举动就能直接把事情翻篇。下次万一我再遇见你其他老相好,你是直接打算把自己冻死不成?”
“……”
凌舜拽上书包,离开了宿舍。
听见关门声之后,江殊还在思量着凌舜最后一句话。
“下次我再遇见你其他前任,你是直接打算把自己冻死不成?”
怎么听着这话怎么酸。
明明是斥责,可之前做出来的一系列举动,又是怕他冻着,又是吼他傻,还递体温计和药。
完事儿后直接甩手走人,留下他一人反省。
比平时那个温温柔柔的凌舜,似乎暴躁了一些。
可一低头,蛋糕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走了一块儿。
后知后觉的,江殊才隐隐反应过来。
哥哥这是…吃醋了?
在椅子上愣了三秒,江殊倏地蹦了起来。
说不上来的喜悦,前十几年所有的开心事儿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刻这种微妙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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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学习之后,凌舜基本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闲暇之余,偶尔扭头看见原来的班级,还是会想起来…很多和江殊相关的事儿。
一周快结束的时候,人难免都稍微有些懈怠。
哪怕学习气氛一直紧张的班级也如此。
到了周五最后一节自习后二十分钟,基本很多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凌舜瞄见书包里的手机好像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