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估计已经被那个王二疤子说得心动了。
“这一招,我就是掏空了自己的积蓄,也不会用的。”
十阿哥一直躲在阴影里没说话,听见四姐用一股子云淡风轻的语气,直接把锦囊妙计给放弃了,颇有些不服地反问道:
“四姐,咱们不在京城,弟弟说点只能在这里说的话。你在京城,通过瑞香坊放一分利的印子钱,好些宗室里也做这活路的,早都不高兴了,嫌你抢生意。不过汗阿玛护着,再者,四姐向来人缘好,瑞香坊本钱又有限,吃不下全京城的买卖,大家伙儿忍忍就过去了。怎么出了关,来了蒙古,你还要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
“谁是活菩萨?我可不是。来,你们一人拿一根柴草,到火堆边儿上来。”
众人不明就里,迟疑着拿了几根后,聚在海枫身边。
“我数三个数,你们一起把手里的柴,丢到里面去。来,一,二,三!”
十几根树枝应声丢进火里,火光短暂地因为氧气骤减,差点熄灭;但很快,最初的一小部分被烧焦后,空气顺利补位,篝火越烧越旺,火舌比刚才,高出三四成不止。
海枫仰头,望着喷溅而出的火星子,娓娓道来。
“印子钱是以钱生钱、以权保全的买卖,只有手里又有钱、又有权的人,才能做到收放自如。一旦我开了这个重利盘剥的头,那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权无钱、有钱无权的人,会想方设法,勾连在一起,因贪念,将天下间财富据为己有。”
十阿哥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强辩。
“四姐这算杞人忧天吧?哪儿有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远的不说,就说那噶礼吧。脑筋灵活,又是汗阿玛的奶兄弟,他做错事,汗阿玛为了自己的颜面,最多降个职,罚几年俸禄,不痛不痒。我说了,上行下效。噶礼不被重罚,那天底下贪图财物的官员,都会冒险学他。我不会为了击垮一个漠西蒙古,为了能完成汗阿玛的差事,便把整个国家的风气,都搭进去。”
七贝勒跟十阿哥不一样,倒是把这话给听明白了,不过他仍然没有办法,完全放弃对印子钱的执念。
“四姐,除了这种生意,你还能有什么路子,能快快地搞到银子?汗阿玛不是定了三年限期吗?要真有那三年出百万的好买卖,天底下的生意人,不早都做起来了?”
“七弟说得不错,要办好汗阿玛交代的差事,我非得做以钱生钱的买卖不可。所以,我要在杀虎口、归化城、库伦、甚至拉萨,办银行!”
“银行?”
这新鲜的词汇一出,周围五个男女,都异口同声地问:
“银行,是个什么买卖?”
“租赁车马的店面叫车马行,买卖牲口的店铺叫牲口行,摆弄银子的,就该叫银行啊!它才是这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
喜欢康熙大帝送我去和亲()康熙大帝送我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