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他的大腿,就像以前一樣可憐兮兮的求他。求他放過她,不要生氣,不要傷害她。
第一次他信了,第二次再信就是傻。
程硯青傻嗎,被所有人當做天才對待的少年他怎麼會傻,他只是太善良才會信了她的鬼話。
眼淚,冷水糊了她一臉。可憐可恨在這張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的話沒有一句可信。
可玉荷還是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她看見男人怔愣了一瞬,他也在這時低下頭。
就像當初在小紅姐家裡一樣,她的哭聲哀求讓他放過了她。看到了生的希望,女人哀求的更急切,她拼命的想要得到一個回復,一個不在追求的回答。
可男人低下身,卻是抓住了她的頭髮,語氣惡狠狠道:「我給你臉了是吧!還跟我提他!」
他的突然動作,讓原本就仰著頭的人更加後仰。露出漂亮精緻的小臉,她長的很漂亮。
不止是現在,以往也是。
程硯青還記得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在一個不重要的昏黃午後。
2006年,7月,夏。
他和朋友結束青訓,在酒店門口準備分開時,突然有人提議出去玩。四五人的小團體,其他人都同意,作為其中一員程硯青不好拒絕,便跟著一起。
只是他沒想到,那人會把他們帶到一個並不合法的紅燈區酒吧,夜場,更高檔一點的會所,這裡都有。
甚至,還有更齷齪一點的站在昏暗牆角下衣著暴露打扮的女人男人們。
他被那些人帶進一家說是有合法經營權的會所,一路上走過入眼都是一些穿著清涼的貌美女郎,以及一些穿著精緻考究的男士。
他們舉著酒杯侃侃而談,在那層紳士的皮下是無恥齷齪的靈魂。
沒有停下,還在往上。
越往上,這家會所高大上光鮮亮麗的皮便層層剝落,露出裡面混亂殘忍的一面
如果說一二層還有所收斂,那麼這裡就到了,一眼便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步。
程硯青黑了臉,他看向領頭的好友直言道:「如果是到這種地方玩,我想我沒必要再進去。」
他管不了別人,也不想管。
明哲保身最重要,所以說完之後便打算原路返回。可也是這時,他餘光瞥見一個略帶熟悉的身影。
瘦弱的身形,低順的眉眼。
厚重的劉海分開,摘下眼鏡,帶上金色長假髮,畫上濃重的歐美混血妝。粉色連衣襯裙緊緊貼在身上,露出大片修長白皙美-腿。
沒什麼血色的淡唇塗上紅色口紅。
媚俗,輕佻,廉價感是第一眼的印象。
「王哥,小嬌第一次出來你別罵了。她還小,不懂事。」
「小?」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那被叫做王哥的男人不屑冷笑:「你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可是爬上了不少人的床。」
對於這裡的女人,男人不會憐惜,也不會可憐,因為他只把她們當做賺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