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了願意切除腺體,為什麼就不同意。溫迪好疼,他還怨她為什麼要一走了之。她不知道他痛苦嗎,為什麼就不留下來安撫他,為什麼他一罵就要走。
所以還是不愛,她並不愛他。
只有不愛才會走得那麼絕絕,只有不愛所以可以當做什麼都不清楚。
他跪坐在地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從手指縫隙流出,大顆大顆掉在地上。
「別逼我好不好,別逼我。」他哭的聲嘶力竭,最後都變成了哀求。
可就像如此,那群人也不行。
「抱歉,我們做不了主。」
「如果不及時安撫,您會更難受,那不是一個oga能承受的痛苦。」醫生解釋完。
oga少年便立馬說道:「我承受得了,我不需要,你們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他蜷縮著,雙臂抱緊自己的小腿,身體止不住的輕顫。
「還要進去嗎?」在聽到裡面聲音的那一刻,門外兩人的腳步便頓住。
特別是玉荷,她沒想到會撞上這樣的場面。更沒想到溫衍口中的不配合,會是以這樣慘烈的模樣出現。
少年坐在一堆碎裂的瓷片中心,有些甚至劃破他的皮膚,扎破他的血肉,流出紅艷艷的血。
有人想要上前給他包紮傷口,oga少年便大聲呵止:「不許過來,別靠近我。」
「可是你的腳出血了,會感染。」幾個醫護和護工急忙慌想要給他處理傷口,卻無法靠近。
不只是因為信息素,還有不相信他們。不管他們怎麼妥協,怎麼安撫,他都不同意他們的靠近。
「不用信息素,我們先把傷口包紮起來。好不好,不要鬧。」那些醫生說著,隨後有對另一邊的同事使眼色。
接收到信息,一名女alpha繞道溫迪身後,使用□□一聲沉悶的木倉響,原本還處於激動邊緣的oga迅速冷靜下來,隨後往後倒。
一直做著準備的醫生連忙上前,趕在他倒地的那一刻抱住他。
於此同時溫衍推開大門,將門外兩人身影暴露出去。虛弱躺在醫生懷裡的溫迪看到她的身影,原本絕望的神情又開始燃起一絲希望。
但因為藥效,還沒對進來的青年說什麼,便直接昏迷。
溫衍解釋道:「只是輕微麻醉,用處是讓他冷靜下來。」
女alpha的臉色有些白,是擔心,如果是擔心他就好了。溫衍這樣想,隨後又道:「要進來坐坐嗎?」
「還是想跟著醫生去病房。」
昏迷不代表溫迪就能逃脫注射alpha信息素的命運,他是一個剛被標記的小o,他需要alpha信息素穩定體內失控的信息素。
注射完安撫信息素,他們拿來營養液,兩人合作給他服用。
而這些都被門外女alpha看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前天還活蹦亂跳的健康人,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別人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