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咳—」
上官禾哪怕已經猜到,可當洛沁承認的這一刻他還是心痛到窒息,他更希望自己早一點死,就不會知道這樣的真相!
「我那時沒想害人。」
洛沁看到上官禾大口吐血,一時心慌,「我只是想看到她無能為力的樣子,我只是想當她不能時,我能!念無崖就會看到我的存在,我不比慕展歌差,從來都不比她差!」
「可那是瘟疫啊洛沁!」上官禾急火攻心,一口黑血狂噴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場瘟疫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洛沁扶穩上官禾,「所以我有想過,如果三個月內慕展歌配不出解藥,我便獻策!」
上官禾推開洛沁,身體重重靠在牆上,痛心疾首。
他捂住胸口,痛的說不出話,許久嘆息,「我記得慕展歌是在第三個月內配出解藥的……」
「是!」洛沁臉色變得陰狠,「她的確厲害。」
「瘟疫反撲,你做了什麼?」上官禾目光迷離,視線里的洛沁變得模糊不清。
那個像瓷娃娃一樣的小師妹再也看不見了。
洛沁堆坐在地上,茫然目光裡帶著一絲狠辣,「我不能輸。」
「我在護城河裡灑了一味毒藥,致使已經被控制住的瘟疫再次反撲,我就是想為難慕展歌!」直到現在,洛沁都沒有覺得她做的事錯到離譜。
「慕展歌是怎麼死的?」上官禾雙手撐住地面,迫使自己坐在那裡。
他還不能倒下去。
洛沁雙目猩紅,「我去見她了。」
「我服下瘟毒,又拿著念無崖的畫找到她,告訴她是念無崖叫我來找她救命的……」
洛沁一臉頹敗,「她真的太厲害,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找出瘟疫反撲的關鍵,甚至已經配出解藥,她把藥包交到我手裡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輸了。」
「我鬥不過她。」
洛沁極度不甘,面目扭曲低吼,「但我可以弄死她!」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在她喝的水裡下了一味藥。」
洛沁看向上官禾,變得異常平靜,「無色無味,亦無毒,所以她根本察覺不到。」
上官禾已經沒有力氣開口,他緊緊盯著洛沁,唇動了動。
「那時的慕展歌已經染了瘟疫,而我的藥唯有遇到反撲之後的瘟毒才會發生作用,那是我為她精心準備的。」
隔壁房間裡,溫宛早已淚眼模糊。
宋相言亦憤怒不已。
「可笑的是,她對我絲毫戒備也無,當著我的面喝下熬好的湯藥,湯藥汁濃,她邊喝邊告訴我該注意什麼,該如何忌口,然後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喝下壺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