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大笑,「溫宛,這就是你的證據?」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人。
「當日天慈庵,皇后與我一併染上瘟疫的事,你是忘了?」
溫若萱著一襲華貴錦衣,大步邁進大理寺,身側跟著秋晴。
百姓又懵了一下,有心思轉的快的瞬間猜到來者,「宸貴妃,這是宮裡的宸貴妃!」
「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與皇后娘娘一併禁在天慈庵的就是宸貴妃,怎麼宸貴妃也來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宸貴妃是御南侯府的大姑娘啊!」
眾人悟。
「那又如何?」看到溫若萱,顧蓉便覺臉頰脹紅。
前夜太廟,她雖然想不起來後面的事,但前半段她跪求溫若萱的窘態歷歷在目。
「如何?」
溫若萱氣場全開,大步走進公堂,擋在溫宛面前與顧蓉臨面而視。
這位大周的宸貴妃,站在皇后面前威儀絲毫不弱,甚至更盛,「當朝御醫院院令李顯可以作證,皇后與本宮所染瘟疫,與十年前爆發在皇城的那場瘟疫一模一樣!」
「的確,可這又能證明什麼?」顧蓉沒辦法否定,既定的事實。
「證明什麼?」溫若萱冷笑,「證明你身後那個妖婦非但掌握十年前瘟毒的配製方法,而且運用得當!」
「那又如何?」
顧蓉不以為然,「但凡醫者,配那樣的瘟毒都不是難事!」
「但能站在皇后身邊,唯她一人。」
溫若萱看了眼洛沁,「在天慈庵時,本宮以為你只給我種下瘟毒,瘟毒有解,本宮服下十年前展歌留下的藥方,自該痊癒。」
堂上堂下,眾人皆靜。
「只是沒想到,瘟毒雖解,可你在本宮身上留下另一味致命劇毒,此毒難解,便是前御醫院院令翁懷松都束手無策,幸而前夜,你為救皇后性命拿出解藥,本宮現在懷疑,當年你害死展歌的,就是這味劇毒!」
對面,顧蓉臉色略白。
她怎麼都沒想到溫若萱會將前夜之事拿到公堂上說!
被點到名字,洛沁走過去,「宸貴妃位高權重,但也不能隨意冤枉民婦,這裡公堂,說話得講證據。」
溫若萱肆意冷笑,「要不要本宮將翁老院令,以及前夜守在太廟的三位老王爺一併叫過來,與你二人講講當晚發生的事?」
「溫若萱你莫要胡鬧!」顧蓉恨道,「你就沒錯麼!」
「所以那件事本宮與皇后扯平了,眼下你我訴求,是展歌跟策兒的死!」
溫若萱目色陡寒,聲音帶著尖銳的冰冷,「如果不是你,你身後那妖婦為何會對展歌下手?顧蓉,我曾經與你說過,你可以對付我,我死那是我沒本事,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