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帝王寢殿。
一抹身影出現剎那,兩個守在殿外的小太監瞬間倒地。
那抹身影見四下無人,吱呦推開殿門,潛進去。
龍榻上,往日意氣風發的周帝早就枯瘦如柴,且時爾陷入昏迷狀態。
那抹身影悄然竄到龍榻前,死盯著雙眼緊閉的周帝,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色藥丸。
哪怕恐懼,但沒有時間猶豫。
就在那人果斷想要將手裡藥丸塞到周帝嘴裡瞬間,忽有一枚銀針閃現,不偏不倚,正中那人手腕。
呃—
那人吃痛時滿目震驚,慌張掃過整個寢殿。
「誰?」潭乙忍不住低聲開口。
寢殿裡,無人回答。
許是這一刻潭乙被執念沖昏了頭腦,明明看到手背上的銀針,仍然不知畏懼的朝龍榻走過去。
「潭先生是覺得,弒君的罪名不足以讓你放棄是麼?」
幽冷陰蟄的聲音陡然響起,潭乙臉色頓時慘白,整個人踉蹌著後退,顫抖開口,「誰?」
「走罷。」
那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沒有猶豫,潭乙狼狽轉身,欲逃時整個人跌到地上,幾乎爬出寢殿。
待其倉皇離開,蕭冥河從暗處走出來,腳步停在龍榻前,靜默看向榻上毫不知情的周帝。
許久,他回頭看向窗外。
戌時三刻,到了……
駕—
皇城正東門,宵禁。
「開城門!」
就在城門緊閉瞬間,蕭臣跟溫宛騎駿馬衝到城下。
差了一步!
「我乃魏王,令牌在此!」城樓下,蕭臣單手拽緊韁繩,另一隻手高高舉起令牌。
在他身側,溫宛亦拽著馬韁,抬起頭,神色焦急。
城樓守將趙凡是蕭桓宇的人,此刻看到下面溫宛蕭臣,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