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有些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雖然這樣想過。
「我與他所謂的君子協定,最大的私心是希望在保全所有之後,可以與你一起雙宿雙棲。」
「你……為了我可以放棄皇位?」溫宛覺得不可思議,聽著像是笑話。
看出溫宛眼睛裡深深的質疑,蕭臣笑了笑,「很意外?」
「我不配。」溫宛自嘲。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魅力,大過皇權。
哪怕是蕭臣!
都不可能!
蕭臣深深凝望眼前女子,心底有一瞬間挫敗,「那你覺得,我忽然又想爭到那個位子,為什麼?」
「因為蕭桓宇有動作,被你發現了。」溫宛篤定道。
蕭臣笑了一下,「那如果,我說我是在他有動作之前就做好了算計呢?」
溫宛,「……他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見溫宛始終不想直面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蕭臣不強求,「該起程了,如果可以,我們儘量在登基大典之前趕回去。」
溫宛起身時,蕭臣去牽馬。
看著蕭臣的背影,溫宛一瞬間陷入沉思。
蕭臣是為她才放棄皇位?
怎麼想,都不太真實……
比起皇城外的險象環生,皇城裡的危機也並沒有蕭臣想像的那麼波瀾不驚。
司南卿失蹤了,這不算大事,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子府幕僚。
可蘇玄璟也失蹤了。
案子報到大理寺,戚楓受理此案,卻沒有派人手去查。
大理寺卿不在,很多事他沒辦法詳查。
此時護國寺,禪房。
沈寧在這裡呆了差不多十天,每日只是喝喝茶,前幾日還會問一問進度,這幾日乾脆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她有些坐不住了。
「真的會斷嗎?」
禪房裡,沈寧端著茶杯,透過窗欞忍不住朝外面看了看。
苗四朗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別的事我不敢保證,這件事萬無一失。」
沈寧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是相信苗四朗的。
「你在擔心什麼?」
「前日得到消息,司馬瑜被蕭桓宇以莫須有的罪名關押到刑部……」
沈寧捧著茶杯,「剛剛有人來報,蘇玄璟失蹤了。」
苗四朗蹙眉,「失蹤?」
「眼下也不知道是他主動失蹤,還是出了意外。」沈寧神色明顯不如前幾日淡定,眉目深鎖,憂心忡忡。
「你懷疑,太子朝他下手了?」
「萬一是這樣,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