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誰了?」
沈雨燃肅容道:「墨兒和雨瀾,她們倆每日都會到別苑來,養花養草都是她們在做。」
「沈雨瀾?」
「恐怕她脫不了干係,不過,我總覺得她不至於要害死我。」
「你想說她是被人利用?」蕭明徹的確也不認為沈雨瀾會做這樣的事,只是想到沈雨燃很可能受害,怒氣就難以抑制,「就算是利用,也難以饒恕。」
沈雨燃瞧出他的心情。
不知為何,之前她心神恍惚、傷心難過,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下來。
「能用這種手法害我的人必然是池玉,我不知道雨瀾知道多少、參與多少,但最要緊的是要抓住池玉。」
蕭明徹抑制住心底的怒火,頷首道:「不錯,池玉擅長易容變裝,對我的手下也十分了解,抓了這麼久也沒什麼消息。」
說到這裡,蕭明徹狠狠朝白駟看去。
白駟不自然地把目光別過去:「我先走了。」說著便溜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蕭明徹和沈雨燃。
「先把雨瀾找來問話吧,看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蕭明徹頷首:「不能打草驚蛇,把沈墨一起叫過來。」
「也是。」要抓住池玉,的確不能打草驚蛇,沈雨燃琢磨片刻,又道,「我這樣匆匆來了王府,會不會已經被池玉察覺了?」
「別太擔心。」蕭明徹看著她緊張的模樣,著實有些愧疚和心疼,「別苑裡外我都安排了人手,她一個人不可能監視得了別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苑連雲崢都闖不進來,偏偏池玉就是有本事不動聲色地在我院裡下毒。」
蕭明徹忍著心中的難受,思忖片刻:「如此。你今晚先去蕭妙瑾那邊住著,明日蕭妙瑾派人邀請沈墨和沈雨瀾去公主府賞花喝茶,等到了公主府再找沈雨瀾問話。」
「如此甚好。」沈雨燃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著急想抓住池玉,我也著急,不過對付她,恐怕急不得。」
蕭明徹派人直接把沈雨瀾帶到王府里來盤問,實在太打眼了。
沈雨燃直覺沈雨瀾不會謀害她的性命,也擔心萬一不是她的錯,一家子的關係徹底決裂。
想了想,沈雨燃叮囑道:「明日在公主府,你先別出來,我親自問問。」
「你問?」
「嗯,」見蕭明徹不解,沈雨燃解釋道,「雖然我也覺得問題很可能出在沈雨瀾身上,但不能說一定是她。若是誤會了墨兒,解釋清楚便無礙了,若是伯父一家,一旦誤會了可能就無法修補了。」
「燃燃,你擔心這些做什麼?」
「就這麼決定了,倘若雨瀾不肯老實交代,你再出來行刑逼供。」
蕭明徹本來滿心憤懣,聽到她這句話,頓時被她惹笑。
「我是不講理惡霸嗎?」
沈雨燃眨了眨眼睛,蕭明徹看著她嬌俏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在琅嬅宮裡一齊用了晚膳,蕭明徹送她去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