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徹被沈雨燃戳破了小心思,清嗽了兩聲,面不改色地說:「是母后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平遠侯府跟我走得近,侯爺在朝堂上一直鼎力支持我,將來他算得上是半個國丈,也算是我對他們傅家的回報了。」
說得頭頭是道,無懈可擊,沈雨燃卻知道他還是有點在意傅溫書的事。
她彎下頭,湊近了側著臉去看他。
蕭明徹見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恨恨冷笑了聲:「瞧給你得意的。」
「我得意什麼了?」
「你都打算扔下我跟別人跑了。」想到去年在小月河邊的情景,蕭明徹至今還心有戚戚焉。
沈雨燃眨了眨眼睛,其實那次元夕節,她跟傅溫書還遠遠沒到要打算一起跑了的地步。
當然,傅溫書這個人,根本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跟人跑。
所以在他們倆彼此流露出一點點心意的時候,他便立即用理智狠狠掐斷。
「那你從前還娶了那麼多女人呢?」沈雨燃也跟著哼了一聲。
「只有你,我娶的人只有你。」
「強詞奪理。」沈雨燃說著,便歪過頭去。
蕭明徹見狀,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
蕭明徹無賴道:「我也要睡。」
說著,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昨夜在宮中處理完梁王謀逆的事,又跟沈雨燃一起守歲,直到天明才合攏眼睛。
今日進宮,比昨夜更加忙碌,要善後,要勸說帝後答應自己的婚事,還有跟內閣那幾個老狐狸討論朝堂之事。
饒是蕭明徹素來睡得少,這會兒也已經熬不住了。
沈雨燃見他眼睛裡面已經有了些血絲,沒再打趣他,命侍女打了水來,更衣梳洗過後兩人便一起上了榻。
仍是跟昨夜一樣,和衣而睡,相擁而眠。
沈雨燃一覺醒來,身邊的那個大暖爐已經不見了蹤影。
皇帝把朝政都交託給了蕭明徹,他這「富貴閒王」是再也當不下去,天不亮就得進宮。
留下長樂跟沈雨燃傳話,說是兩個人大婚之前,他都不再在別苑過夜了。
這些日子朝廷皇宮事情多,他會先住在宮裡,若是要來別苑會先派人來傳話。
也對,兩人尚未成婚,他若夜夜宿在這邊,的確很容易遭人非議。
一般人的閒話也就罷了,皇后娘娘本就對她頗有微詞,再鬧出這些恐怕橫生枝節。
沈雨燃雖不著急嫁給他,卻也不想給他增加阻礙。
因要等著跟平遠侯府認乾親的事,沈雨燃一時不得離京,在別苑裡無趣地呆了幾日,等到初八的時候,平遠侯府終於來了帖子,邀請她過府一敘。
沈雨燃不敢怠慢,精心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