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扔在床上床下的衣服全部收拾起来,整理好以后挂在衣厨内。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感觉不能给暗算他的人留下时间和空间,同时也得对他提出警告,不是每次有人暗算他都会被自己幸运地听到。
她从客房里找出纸、笔,刚要写几句话,又想到只要自己只要留下字迹就有可能被他找到自己。
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与他发生那种关系,他清醒后会看不起自己。
她拿出刚才在床上捡起的他的那部手机,把警告的话写在了短信栏里不按发送,把手机关上。
他醒来打开手机后,短信没有发出后手机会不断对他发出提醒,他就能够看到。
手机上出现的都是印刷体,无法从笔迹上断定写信警告的人。
留下短信后,她又细心地把手机装到了周胜利上衣的下兜里,把床上、床头柜上等地方搜巡了一遍,确认没有自己和周胜利遗落下的物品。
此时已经到了差不多凌晨四十三十分,她才将棉大衣裹在身上,面部用口罩遮住了大部分,下了楼到一楼服务台,叫醒了值班人员,把房间的钱交到了上午的十二时,嘱咐服务员:
“我家先生得休息,你们不要打扰他,也不要允许其他人打扰他。”
此时她感觉到起步就疼。
此时天还没亮,也没有人看到,她岔开腿像猩猩走路一样走到车子旁边,开着车子回家。
回到家里后尽量放轻脚步,压低开门、关门的声音,回到自己房间后脱衣上床。
她们家住的是独栋别墅,父母住二楼,她住三楼,这些年做记者回家吃饭睡觉没有规律,爸妈对她晚出晚归已经习惯了,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的。
早上吃早饭时,她对喊他起床吃饭的保姆说昨天晚上熬夜了,早饭不吃了。
她这几年经常熬夜写稿连保姆都已经习惯,对她说:“我把饭热在锅里你啥时起来啥时吃。过一会我出去买菜,女孩子大了,赶上那几天吃凉的的容易肚子疼,日后还会落下痛经的毛病,饭凉了自己打开煤气热一热再吃。”
这个保姆从小把她看大,对她生活细节上的事比她妈还关心,柳若眉就是要等到她出去买菜时才敢出门吃饭,不然被她看出来麻烦就大了。
她躺在床上给组织部青年干部处那边去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感冒,今天不去上班了。
她是怕今天去上班,被同事们发现走路不便,问这问那的让她没法回答。
她对保姆说想睡觉回来再吃,其实昨天晚饭只吃了豆腐青菜,夜里又运动了好几个小时,来家时肚子就饿了,不时咕咕叫。
她从窗子里看着大门处,先是看到爸妈上班了,又过了约半个小时才看到保姆出门。
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后,她急忙跑下楼直奔厨房,从灶台上的锅里端出保姆准备的早餐,站在灶台边就狼吞虎咽地往口里塞。
“大姑娘家了,站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吃饭也要细嚼慢咽,嚼饭、咽饭不能出声。”
怕谁来谁,保姆不知何时进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