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也回忆起了那段往事:“我还记得,你到了高三的时候旷课多,回来上课时也老是睡觉,我与你谈话你一付破罐子破摔的架式,说什么反正我也考不上,费那个洋劲不如睡个好觉。”
高得旺说:“拉了两年的驴车,我与矿上的人熟悉了,开了一座石灰窰,挣了一部分钱。这两年县里抓环保,石灰窑不能开了,我用开石灰窰挣的钱承包了沙塘。现在沙塘正在最好时候,周胜利已经为我想到了后路。
不是因为知道你当官了哥吹捧你,你是个懂经济的官。”
周胜利笑着说:“当着外人我不敢说,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我接受你的吹捧。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十九年来,多数时间在政府工作,不懂经济只能是瞎指挥。我要求我所领导的政府干部,不要以不懂经济为荣,谁不懂经济谁就离开关键岗位。”
周胜红说:“他现在看起来挺光鲜的,其实付出了比其他人多许多倍的努力。我上大学四年,拿了一个本科毕业证、一个学士学位证,他上大学四年,拿了三个本科毕业证书和两个学士学位证书,成为我国第一批为数不多的双学士大学生。
前几年他又参加了在职金融博士学习,取得了金融博士学位,所以在亚洲金融风暴来临之际,省里才让他去负责处理受到金融风暴影响的企业出现的问题。”
听着周胜红对周胜利在学习方面的介绍,李庆高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人家早就比乡镇书记的职务高出一大截了还不停地学习,自己走出校门二十多年了还躺在乡镇书记老爹的身上啃老人家的资源。
人比人,丢死人。
单玲玲走了,桌上依旧按照当地习俗每个人提议喝酒。
轮到时尚女同学提议了,她说:“敬老师的酒,同学聚会的酒都有人提过,我提个不重样的,周胜利同学你同意不同意?”
周胜利不知是坑,说:“老师和同学都同意我也没意见。”
酒桌上提议的话都是吉祥话,大家都说同意。
她说道:“我提议请周胜利同学坦白一下他与单县长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的话一出口,桌上的人都没有表示反对,但也没有表示赞同的。
他们都想知道周胜利究竟与单县长是什么关系,李庆高和校长出于对县长的敬畏,不敢说。
高得旺好不容易通过周胜利结识了县长,今后还需要县长的扶持,不能说。
班长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已经对庄稼收成以外的事不感兴趣,不愿说。
田老师自定位是这些人的师长,说话做事要有个长辈的样子,不想说。
周胜红反对道:“你的这个提议与喝酒无关,提议无效。”
时尚女同学说:“我的提议很重要,如果单县长与周胜利是一家人,我们可以在外面吹大牛了,‘单县长是我同学的媳妇’。”
李庆高认真地说:“不是,单县长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