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上不知道孬好,是在贬作家。
周胜利说:“我写的不叫诗,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胡乱诌。”
作家说:“你同座是太宁日报社的社长,写几句小诗算什么,拿过来我欣赏欣赏。”
等到笔记本传回周胜利手里时,他发现作家在后面又和了一首:
何言彩虹难一觅,半日两现世所奇。
七色哈达赠远客,一条怎显真情谊?
在诗的后面还加了一行字:和周胜利先生《彩虹》诗。
和XX是诗人之间的一种个人联谊或作品支持的一种形式。
周胜利向作家点了点头,“感谢老师的和诗。”
周胜利很享受这种生活环境,感觉在这种环境里人与自然高度和谐,人与人之间心灵壁垒虚化,或许这就是修练之人追求的神仙境界。
然而他的这种心境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了。
到了目的地,两位歌唱家与当地乌兰牧骑合练走台去了,张久妹带着文化廳长和周胜利等几位部门主要负责人与自治区宣传文化系统的负责人对接。
座谈到中途,周胜利从来电显示里看到是杨兴盛的电话在呼叫自己。
他走到门外接通了电话。
“周书记,有件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
周胜利听出了杨兴盛想着尽量保持平静却难以抑制内心焦燥的声音,安慰他说:
“再重要也轮不到我们制定国民经济发展规划,咱们一个部门没有多么重要的事,你说吧。”
杨兴盛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加上了唐洪亮的意见。
周胜利听后说:“唐书记的想法是对的,就好比是一个人的身体在发高烧,你还没等着弄清高烧是哪个部位发炎引起的烧就把浇降了下来,发炎的病灶还在,等到查出高烧的根源再表本一起治,就不会再出现发高烧现象了。”
杨兴盛问他:“你那边还有几天才能结束?”
周胜利说:“这里地广人稀,从一个参观的点到另一个点开着大巴车也要走半天多,后面的点有一个要走十六个小时。我看见这里有几部自治区驻地的车,问一下他们如果有回自治区的话我跟车回自治区驻地,从那儿坐飞机提前回去。”
接完电话,周胜利在暗暗为王恩斯叹息。这个人在工作上协调能力还是很强的,也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但贪心的毛病一直不改,平常参加个饭局都得带上儿子。
这次媳妇把小舅子使出来为儿子的事到报社找事,半路上出了意外,以他的智力(还够不上智慧),肯定不会指使岳父家的人到报社门前设灵堂。
但是小舅子是为自己儿子的整死的,妻子唆使娘家人到报社门口闹事,目的是把责任推到报社身上,让报社拿医药费和丧葬费,省的是自己家的钱,他明知不对也不阻止,还暗中压制着报社在家的领导,不让他们给在门口闹事的亲戚们施压。
他已经突破了领导干部的底线,丧失了领导干部的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