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国冷着脸说:“狗急跳墙,你没有必要去追,他进去被报社保卫处抓住正好证明人家两口子没有冤枉他。”
蒋副市长尴尬地站在办公桌前,低声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遇到事情就冲动。”
李健国说:“他三十多了吧?你知道太宁日报社的周书记有多大吗?他也就是三十多岁。”
蒋副市长不明白,李健国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提到太宁日报社的周书记,“我与他不熟,对他不了解。”
李健国说:“我了解,因为他也当过市长,我们过去就熟,他还亲自冒着危险解救过我女婿。我之所以特别提起他,是我感觉着报社那边是他在指挥着记者在与我们掰手腕。”
交通局长问道:“市长怎么觉得会是他在指挥记者?”
李健国说:“我有两点理由。第一点是我与他们的总编公继开也熟悉,知道他是典型的文人,胆小怕事。收费处那篇稿件见报后,如果是他说了算,你去找过以后无论发不发更正,他都不会让再发第二篇,
第二点是昨天记者只采访那对夫妻而不去收费站,完全是在制造假象,目的就是在我们不防备的情况下今天突然刊登出目标直对你儿子蒋大公子的稿件。
周胜利在当市长之前当过永安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只有他们干公安的人能做出来。
晚报那个画像简直是就要点名一样,我敢说报社那边很可能已经接到检举蒋大公子的电话了。”
“我们就硬不承认,他报社还能怎么办?他们不是公安局,姓周的当过公安局长现在又不是公安局长,不敢带人上单位去抓人。”
蒋副市长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是交通局长说这番话,李健国早就训上了。但副市长只比他低半级,他不能张口就训,给他分析说:“周书记是不敢、更不会带人去抓人,但他如果明天再用这种报道的形式登一篇文章,说读者认为打人的是交能局收费处宁河大桥收费站的谁谁谁,知道你家儿子在宁河大桥收费站的人也不少。”
蒋副市长说:“他报纸敢登出我儿子的名字我就敢告他们诽谤罪。”
李健国说:“他等的就是这个,你一告他乘机让公安机关去交通局调查,查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单就查出来了。”
“我偏不让他如愿,我就不告。”
李健国说:“你不告他就让那一对外地夫妇到公安局报案。只要是报了案,公安局还不能不立案。周胜利是市公安局长出身,省公安廳中层以上干部差不多都与他熟悉。”
“他——”
蒋副市长气急败坏,“我与他姓周的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与我过不去?”
李健国说:“他当然不是与你过不去,可能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打人的人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他就是要证明那对外地夫妇确实挨了打。”
蒋副市长心中有些忐忑,“市长您的意思?”
李健国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儿子主动出来,向那对外地夫妇承认错误,赔偿损失,但不要承认是他用脚踢的,只是说她是在两人拉扯中不小心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