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兩面派!
等等!
宋浣溪的腦子一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寫好的《寶蓮燈》的開頭,問題出在哪裡了!
人物塑造不夠鮮明!
誠然,她筆下的沉香有稜有角,愛憎分明,可劉彥昌呢?!三聖母呢?!
如果她的劇本真的拍成了電影,觀眾們看完,誰會記得那個懦弱到一無是處的劉彥昌?誰又記得被鎮華山之下,只露臉片刻功夫的三聖母!
宋浣溪猛地想起,無酒不歡說過的一句話:
哪怕是一個出來打醬油的配角,也要讓他有血有肉,有哭有笑有自己的人生,如此,才會活過來,才會讓讀者們覺得,你筆下的世界是真實的!
哎呀呀,她怎麼能忘了如此關鍵的事情!
宋浣溪眼前豁然開朗,再看首稿,便覺處處難以入目。
她乾脆捉住稿紙兩端,手上用勁,直接把這埋首寫了一天的稿子,給撕做了兩半!
重新起稿:
三聖母本是個活潑的性子,奈何生於仙家,神名中又被冠了個聖字,行事不免處處受限。
兄長楊戩給她立的範本是觀音菩薩:像菩薩一樣微笑,像菩薩一樣輕聲軟語,像菩薩一樣,高居雲端,不動分毫。
就……太難了。
幸好兄長也知她本性,特允她每年可出去遊玩一次。
所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三聖母自動地把這一年,轉換成了人間曆法。
所以,她每天都可以溜出來玩一小會兒!
這一日,她遇到了一個呆瓜書生。
彼時天氣晴朗,三聖母游於西湖邊上,忽而陰雲密布,傾刻就要下一場暴雨。
三聖母知道,這是來自兄長的警告——她今日廝混時間太長,該回聖宮了。
她法力比不得兄長,若是執意留下,怕是要淋個落湯雞了。
她卻不願就此屈服,東張西望下,叫她尋到一個書生,身背書箱,手握油傘,不時焦急地抬頭看一眼天色,匆匆趕路。
三聖母立時迎了上去:「小相公有禮了,小女出門忘記帶傘,不知可否借相公的傘一用?」
呆瓜瓮聲瓮氣地回她:「若是只我一人,傘借給娘子也無妨,可我還有一箱子書,這傘,需留給書才行!」
三聖母:「……」
人不如書是麼?
這一刻,她只希望雨來的更猛烈些!
三聖母默默地跟在了呆瓜身邊,兄長的耐性一向有限,果然,不出盞茶功夫,傾盆大雨傾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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