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盛與丁元同時抽了抽嘴角,臉上燒的不行,他們是來盯梢的,結果連安逸什麼時候進的酒店都沒有發現,還真是丟人啊。
「你可千萬別告訴老大啊,只是這一次,下不為例。」丁元搓了搓手,笑呵呵的對著安逸道。
安逸知道丁元說的是什麼,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這件事倒是可以替他們瞞下去,但是只有這一次。
說到底,他們失職了。
「好,你們好好盯著吧,我去看看林義。」安逸點著頭,然然後在兩人的目光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醫院的住址。
聽華子余說林義有些不正常,他想親自去看看。
大約四十來分鐘,安逸就在醫院門口下車了,兩步並作一步的直奔林義所在的病房,至於他為什麼這麼精確,那是因為在來之前,他已經找華子余問過了。
「來了。」華子余正站在走廊上抽菸,一支煙剛剛點上,安逸就出現了,他無奈,直接滅掉了。
「林義怎麼個不正常法?」安逸沒有跟華子余客氣,直奔主題,雖然有些喘氣,但是並不影響說話。
「他這裡……」華子余指了指腦袋的位置,「似乎出現了問題。」
「怎麼說?」安逸皺眉,繼續問道。
說實話,他有一種想揍華子余的衝動,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非得他一句一句的問嗎?
「說的準確一點就是他失憶了,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h一問三不知。」華子余無奈的聳著肩膀,說話也是帶著些許的有氣無力,他們查了這麼好幾天了,眼看著就要有結果了,可是結果林義失憶了。
「醫生怎麼說?」
安逸覺得這件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剛有了一些猜測,林義就失憶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有些事情過於巧合那就是人為了。
「還能怎麼說,林義受到很大的刺激,以至於他自主性的將一些對他不好的記憶給摒除了,現在林義,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安逸神色愈加的嚴肅了,林義可真是失憶的及時啊。
「進去看看。」安逸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沉默了半響之後才說道。
安逸與華子余進入病房之時,見一個護士正在給林義抽針,護士抬眼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病人不能再接受刺激了,你們最好是別說什麼讓他敏感的話。」說完,就離開了病房,給他們三個人留下了空間與時間。
安逸看著病床的林義,臉色慘白的不像話,特別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白了,他的眼睛很大,卻是空洞無物的,就像是那陰間的黑白無常一般,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