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只是那麼淡淡的看了華子餘一眼,甚至連過多的眼神都沒有,華子余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徹骨的寒意,還有幾分嘲諷意味,華子餘一驚,他有些後悔了,他剛剛說了什麼話,他在懷疑安逸。
安逸眼中的霧氣散去,只剩下清明,「你覺得我若是參與了還會坐在這裡與你講故事嗎?」
「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華子余知道安逸是生氣了,他開口解釋道,他是真的沒有懷疑過安逸,他只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那樣的話,是他從警這麼多年是一個條件反射。
「我的確沒有參與,但是我看見了,但是我沒有提醒那個男人,甚至是再養母讓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時候我十歲。」
要說安逸沒有生氣,但是他的語氣卻透著一種生冷與冰冷,要說他生氣了,他還是解釋當年的事情。
華子余沒有說話,他沒有資格輕易評判安逸做的對不對,因為他沒有經歷過安逸所經歷過的一切,他不知道當時的安逸心境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了,他怎麼可能會那麼的冷情呢。
華子余深吸了一口氣,「吃飯吧。」
安逸看了桌子上的飯菜,沒什麼胃口,但是華子余既然說了,他還是多少的吃了一點,歌他更多的是喝酒了,一頓飯下來,華子余都沒有注意,安逸竟然把一瓶白酒喝了一大半。
華子余皺了皺眉,喝了這麼多不會出什麼事吧?
「安逸?」華子余伸手在安逸的眼前晃了晃,叫了他一聲。
但是安逸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就在他再次要開口的時候,安逸咚的一聲栽在了桌子上。
華子余嚇了一跳,極快的走到安逸的跟前,將人扶了起來,見他的一半臉紅了一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這麼多,這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嗎?
喝醉的安逸死沉死沉的,華子余本來是打算將人扶回去的,但是安逸沒有一點的意識,他扶著他就變得艱難了許多,無奈,華子余咬了咬牙,只能直接將人扛著走了。
但是這樣對於喝醉的人來說無疑是折磨,所以在走了一下段路之後,安逸就吐了,雖然沒有吐在華子余的身上,卻還是令華子余變色。
看著那吐的不成樣的安逸,華子余都快要氣炸了,「我上輩子是欠了你的吧?」華子余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滿給壓了下去。
扛著不行,扶著更急的走不了,華子余只能直接抱著安逸走了,這時候,華子余不得不感嘆自己經常健身了,要不然他只能將安逸扔在大馬路上了。
華子余雖然也喝了酒,但是他喝的不多,將人安置在副駕駛上後,華子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早知道安逸喝醉了這麼難伺候,他是堅決不會讓安逸碰酒的,所以已經他絕對不能跟安逸一起喝酒,即使是安逸請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