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枝眼角鼻尖掛著紅,睫毛顫著顫著,水下又因為推動浮出一連串的泡泡,小嘴一張一合,白淨的水底被抽出一條細細的銀絲。
許久,向枝被抱出水面,她雙臂無力,只能靠著喬望懷裡任由他抱起,他在洗手台鋪著一條毛巾。
喬望套上襯衣西褲,拿著浴巾仔細幫她擦拭。
「還疼嗎,要不要擦點藥。」
向枝雙腿軟得發抖,她掩著唇打著呵欠,淚花在眼眶打轉,「疼。」
喬望擦乾淨身體上的水漬,重新拿乾淨的浴袍幫她裹上,單手托抱著把人抱回床上。
喬望這是第一次上藥,手法很生疏。他拿著棉簽擠了點藥膏,右手握著少女伶仃的踝骨,喬望垂著眼認真塗抹,向枝輕嘶了聲,縮著腿,臉頰一熱不讓他擦。
「我覺得好像擦好了,不用擦了。」
喬望一頓,牽著唇,「聽話。」
向枝難為情。
喬望摁著她的白皙的膝蓋,「很快就好。」
向枝抿著唇,一熱一涼的矛盾交鋒,她確實覺得有些疼,要是不上藥,明天下不了床就尷尬了。
砰的一聲倒回床上,向枝拉高被子把臉蒙得嚴嚴實實,並且時不時催促他,「好了沒有。」
棉簽丟回垃圾桶,裡面零星躺著幾個用完的東西。
「好了。」
喬望起身,去浴室洗乾淨手。
向枝併攏著腿,扒著被子看他,喬望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怎麼了。」
向枝像是魘足的小貓,從頭髮絲到腳底板都透著舒適,像是被伺候舒服了。
她非常有素質有品德地給他評價,「沒什麼,忽然覺得你很變態,但是你變態起來很性感。」
「我很喜歡。」
向枝不止一次產生錯覺,他和讀書時那個春風朗月的模樣,反差大得不是一點半點,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是真的自甘淪為她的裙下臣,對她耐心細心,疼她愛她。
喬望彎唇,將她輕攬入懷,「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你的初吻,不是在18歲,畢業典禮。」
向枝一愣,像是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
喬望緩緩說,「而是在更早,那個颱風天,你發燒的那一次。」
而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一眼淪陷,這麼多年,非她不可。
作者有話說:
喬總你還是太行了鎖了12個小時
第44章仰枝至此終年,向枝而生。
翌日清早,天色是灰調的白,厚厚的積雪在地面上折射出耀眼白光。
早就和鷺橋那邊打過招呼,喬望知道向枝不喜歡早起,定的是午飯時間,車子停在巷口,兩人手牽著手走一段坡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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