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能有什么东西给她,我怎么不知?道?”秦廷盛拧眉,“小鸣没有吗?”
秦既南唇角扯出?一抹嘲讽:“女孩子戴的珠宝,二叔也想让玉琅让给弟弟吗?”
“我——”秦廷盛噎住,面对这个掌管着集团的侄子,他软了口?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阿既,你奶奶的遗产都在你手里,有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原来二叔惦记这个。”秦既南漫不经心挑着鱼刺,笑了,“那我改天让律师把遗嘱拿给二叔看。”
“好了。”主位秦廷远皱眉,发?话,“妈的遗产,想给谁就给谁。至于玉琅,既然回来了,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秦玉琅放下筷子,不慌不忙:“大伯,哥说会在集团给我安排个职位,好好学习学习。”
秦廷远点头:“那就听你哥的吧。”
“那我呢?”秦鸣不忿,“哥,你怎么不管我?”
秦既南撩睫:“我管你什么,拿钱帮你砸那些血本?无归的项目吗?”
秦鸣脸色一白。
吃完饭,秦玉琅在院子里散步消失,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老宅,她心里没什么触动,直到?走到?小湖桥边,看见站在那里出?神?的年轻男人?,才停了脚步。
“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哥握着手机发?呆,像是想给什么人?打电话,又不敢。
秦既南回神?:“怎么不去休息?”
“不太累,好久没回来了,想转转。”
“嗯。”手机滑回口?袋,秦既南沉吟,“过几天让人?带你去看房子,挑个喜欢的小区住。”
“谢谢哥。”秦玉琅趴在栏杆上看游鱼,“我差点以?为自己永远没机会回来了。”
她妈妈是秦廷盛原配,商业联姻,没感情,互相生厌,秦鸣则是她爸最爱的情人?所出?。
再加上,秦廷盛重男轻女得厉害。
“你不觉得我狠心吗?”秦既南侧眸。
秦玉琅眨眼笑了下:“哥开什么玩笑呢,您只是想让我爸获罪,我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在监狱里。”
“更?何况,在是他的女儿之前,我是你的妹妹。”秦玉琅直起身,“哥你不用告诉我原因,爷爷说过的,只要目标一致,就是同行者。”
秦既南握着栏杆扬唇,揉了揉她的发?顶。
叶蓁年假是在北城过,今年暴雪,各处交通不便,外公?外婆便让子女们等天晴一些的时候再过来。
公?司给客户们都准备了节礼,她恰好在北城,程锦便拜托她去给季老先生送节礼。
这位老先生和程锦家算是沾亲带故,公?司走的很多流程文件都少不了他说句话帮忙疏通,叶蓁仔细准备了礼盒,联系了季老先生,对方为人?很和蔼,说初三这天有空,她可以?过来喝茶。
一间位置和名字都很低调的茶馆,进去之后,装修却别?有洞天,来摆放的不止她一人?,季老先生特地留出?这个下午见访客,围着桌子煮茶聊天。
“小叶来了。”老先生上了年纪,对小辈都很慈爱,招手,“过来坐。”
“新年快乐,叨扰您了。”叶蓁把节礼递给一旁的助手,礼貌笑着坐过去,“您看着气色又好了。”
季老先生笑:“多见见你们这些年轻人?,气色可不好吗?”
一圈人?连忙笑着应和。
茶艺师跪着泡茶,袅袅雾气中飘着红茶香,说着话,有人?好奇季老先生下首第一个位置是留给谁,季老先生捻着茶叶:“他呀,还?不知?道抽不抽得出?空来呢。”
话音刚落,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带进一阵雪天清冽寒气,来人?身形清隽,勾唇带笑:“您老又编排我。”
“哟,说曹操曹操到?了。”季老先生招手,“阿既,过来坐,我还?当你今天没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