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失去?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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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叶蓁和程锦一起去?吃饭。
程锦开车,去?她朋友新开的一家日料餐厅,口味中规中矩,算不上很惊艳,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朋友捧场。
叶蓁胃口一般,简单吃了几口就停下,小口喝着餐厅里的柚子茶,他?们这里吃食做得一般,柚子茶倒很有特点。
程锦看透她:“心情不好?。”
“没有。”
“嘴硬。”
程锦擦擦手,拎起车钥匙:“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眼。”
“去?哪?”
“许家公馆。”
南城内有很多?上世纪建造的洋房,程锦把车停在了路口的梧桐树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可以看到许家公馆门口还未拆下的白花和挽联。
叶蓁坐在副驾驶,视线落向远处,沉默着。
住在南城这么久,她偶尔也会路过这个?地方,但从未想过房子的主人?会和自己产生关系。
她沉默了太?久,程锦忍不住问:“蓁蓁,你和秦既南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你去?签合同发生了什么?”
“嗯?”
叶蓁缓慢吐出一口气,轻声?说:“没发生什么。”
程锦满脸写?着不信。
她垂眼,看着手腕上戴着的绿色表带:“就只是吃了顿饭,然后?他?让我把合同带回来看。”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叶蓁又不说话了。
程锦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摆摆手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管不了了,你们就互相折磨吧。你说你,这么关心他?,与其在这远远看着,为什么不干脆打电话给他?呢?”
叶蓁出神?,打电话过去?又能怎么样?呢,有些遗憾,再没有弥补的机会。
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即使再纠缠,也不过是重现之前的悲剧而已。
更何况,他?手上戴着戒指,他?要娶别人?。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变得看不清自己,变得不敢面对。
她很想放下秦既南,但她做不到,于是跟他?见面,和他?吃饭,再疏离的距离,总归是在眼前,好?过身边空荡荡。
爱不是安慰物,而是头骨中的一枚钉子。
疼,但拔出来会死。
她做不到彻底斩断,只能在浮舟上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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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叶蓁将合同里的一些存疑点整理出来,用邮件发给了文岚,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对方的答复,说如果她有时间,可以下午来公司面谈。
这次,叶蓁叫上了钟云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