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也問:「祁大人傷哪了?」
消息是百里言玉打聽的,他道:「手臂受傷,似乎此前有過舊疾。」
「可嚴重?」
「倒不算嚴重,有太醫隨行,傷口無礙。」
蘇嫻聽了,暗暗鬆口氣。
她道:「他原本右手的傷沒好全,這些日想必沒注意養護才如此。」
蘇瑛不知道蘇嫻和祁淵的事,好奇地打量她。
蘇嫻被她打量得臉頰微紅,卻故作鎮定地繼續翻帳本。
蘇瑛不給面子地提醒:「大姐,這本帳冊你適才看完了。」
「哦。」蘇嫻換了一本。
蘇綰噗地笑出來。
蘇嫻無奈,索性起身:「罷了,你們聊,我去看看給小妹熬的湯是否好了。」
待她出門,蘇瑛問蘇綰:「小妹,怎麼回事?我怎麼瞧著大姐和祁大人之間不尋常啊。」
「你才看出來?」蘇綰促狹道:「等著吧,興許過不久,我們就有新姐夫了。」
進入十月,已是深冬,塞北的天氣越發寒涼。
蘇綰屋子裡率先燃起了炭盆。因有身孕,眾人待她像對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幾乎所有事都有人包辦,無須她動半根手指。
比如此刻,蘇綰窩在軟榻上看話本,一旁還有桑葚伺候糕點。
糕點是現蒸的,下頭還盛放著熱水保溫。
嚼了塊糕點下腹,蘇綰感慨:「你們這是把我當廢物伺候啊。」
桑葚笑:「聽說大小姐懷珉公子時也是這般,比起姑娘來,大小姐可仔細了,哪像您這樣到處亂跑的?」
「嗨呀,不得了!」蘇綰睇她:「小丫頭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
桑葚早就得了蘇嫻的命令看緊蘇綰。有大小姐撐腰,她膽子肥得很,蘇綰稍微一點兒動靜,她就敢往蘇嫻那稟報。
就像昨日,蘇綰突發奇想打算做熱鍋子,可蘇嫻不讓她吃過於油膩辛辣之物,是以才堪堪冒了個念頭,就被蘇嫻掐死了。
而告密之人就是桑葚這丫頭。
蘇綰拿她沒轍,佯裝兇狠瞪桑葚。
桑葚一點也不怕,居然還敢將她手中的話本抽走。
「大小姐當說了,不能老看話本,容易傷眼睛。」
說完,桑葚抱著書噔噔噔出門。
「哎哎哎」蘇綰傻眼,茫然轉頭看向對面:「她是我的丫鬟還是大姐的丫鬟?」
「你慣來愛折騰,這樣也好,趁機讓你養養性子。」對面,蘇泠應聲道。
這會兒,蘇泠也窩在軟榻看書。她身上蓋著條厚厚的絨毯,整個人縮在絨毯中,只露出精緻漂亮的腦袋。乍一看,像只笨拙的蠶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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