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蘇綰更不放心了。也不知軍營出了什麼事,陸安荀那邊是否有危險。
「總之,你不必擔心。」百里言玉道:「他就是怕你有閃失所以才托我來這照看你,你只管在王廷好吃好喝等他就是,他自有法子接你回去。」
「我恐怕不能等他了。」蘇綰說。
「為何?」
「東京城有人跟耶律泓勾結,我得儘快見到陸安荀。」
平洲的秋天幽靜而深遠。
陸安荀坐在低矮的土丘上,望著河對岸駐紮的遼軍面色沉凝,不知在思索什麼。
過了會,身後傳來腳步聲。
陸安荀餘光瞥了眼,沒動。
「看什麼?」祁淵在一旁坐下來。
「看遼軍。」
「你看一上午了。」
「在想怎麼收拾耶律泓。」
祁淵見他咬牙切齒,不禁好笑。
「人聯絡上了?」他問。
「嗯。」陸安荀道:「百里言玉在那,我能放心些。」
他垂眼,視線落在手中的簪子上,低聲道:「她這陣子肯定擔驚受怕。」
「說來不怕你笑話,」陸安荀自顧自道:「在這世上我最懼兩個女人,一個是我母親,一個就是蘇綰。」
祁淵勾著點唇角,看向他手上的簪子,那是一支桃木簪,並無奇特之處。
他聽陸安荀繼續道:「她們凶我就緊張,她們哭我就難受。如今蘇綰被擄去王廷,她孤身一人在那,還懷著身孕,指不定多驚慌。我光想想這個,就」就心疼得不行。
陸安荀盯著對面河岸,眸色冷了冷。
「耶律泓!此仇不報我陸安荀是孫子!」
祁淵淡淡聽著,想像得出陸安荀這會兒有多恨耶律泓。陸安荀此人嫉惡如仇,且心性堅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耶律泓這回若真被陸安荀捉住,祁淵都替他捏把汗。
想起那日陸安荀聽說蘇綰墜落山谷,屍體被野狗啃食麵目全非時,陸安荀丟了魂的模樣令祁淵記憶深刻。
須臾,祁淵問:「城內如此嚴密,耶律泓是怎麼擄走她的?」
燕山府是糧草基地,駐紮數萬軍隊。僅范陽郡一城就有上萬禁軍巡邏,嚴密如鐵通。祁淵好奇,遼國人是如何在城內擄走人的。
起初陸安荀也好奇,後來聽蘇綰的丫鬟雲苓說了來龍去脈,他瞭然的同時,也仿佛撿了條命似的鬆了口氣。
蘇綰是被江湖秘術引出城的,對方如此煞費苦心將她引出城定然不會是為了殺她。
估計對她有所圖謀,既如此,蘇綰必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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