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歡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於佩呲笑。
她想起何歡之後的結局,這個外形頗為瀟灑的男人日後成了律界最搶手的男神,縱然資產不菲無數人垂涎,他堅持他一貫的作風,流連無數女人之間,始終不肯步入婚姻殿堂,當真瀟灑了一輩子。
只是沒想到,現在的何歡已然浮現日後情場浪子的苗頭。
於佩斂了神色看他,頗有些嚴肅地打預防針:「提前說一句,你要是正兒八經談戀愛,我不反對。你要是只想玩玩,把律所的同事關係搞得烏煙瘴氣,那我一定和你沒完。」
「哎哎……這話從何說起啊!」何歡覺得有頂大黑帽子無緣無故扣在他頭上。
他明里暗裡把於佩誇了一遍,於佩非但不領情,還來擠兌他。
何歡覺得冤死了,指天發誓:「誰說我要亂搞關係了,我看起來難道就這麼混蛋麼?」
生怕於佩不相信,何歡趕緊拉陳煥河和顧長林給自己作證:「老陳,長林,你倆好好給咱們於律師科普科普,我何歡是那種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嗎?咱多正派的一個人啊,可不能讓人這麼污衊了清白。」
陳煥河與顧長林對視一眼,瞬間來了默契。
老陳先開口:「我覺得於律師說的有幾分道理,之後招了女同事進來,你可別亂來。」
顧長林在一旁附和:「對,咱何歡手段高,哄小妹妹一套一套的,這手段可別用在咱們以後的同事身上,同事也是律師,惹了她們,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嘿!
越解釋越糟糕,簡直坐實了他愛招蜂引蝶的形象,何歡氣得滿面通紅,一瞧面對兩人默默憋著壞笑,臉上更沒好臉色。
這倆損友,關鍵時刻不給他開脫,還落井下石,害得他一張嘴解釋不清,哼!
何歡沒好氣地望著對面笑成一團的兩人,「你們別笑,這筆帳我記下了,以後一定要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喲,我還挺害怕的。」顧長林一本正經問旁邊的陳煥河,「老陳,你說這算不算威脅恐嚇?」
老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仿佛真的在思考何歡的行為是否構成犯罪。
「喂!你倆……」何歡一臉憤慨。
好嘛,今天這兩人存心拿自己開玩笑呢,他就不動口了,直接動手吧。
就在何歡撲過去作勢要將兩人錘一頓的時候,在一旁默默觀望良久的於佩出聲:「好了,先別鬧,我還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三人停下嬉鬧的動作,回歸嚴肅認真的表情,正襟危坐聽於佩發言。
於佩將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我的想法是這樣,這次預計先招十人,等業務穩定下來,咱們要另外建立一支小組去全國搶地盤,畢竟咱們不可能永遠囿於本地這個小圈子。另外,最近的業務可能要你們多分擔,我這邊準備著重開展涉外業務,會成立三到五人的小組,人才不用老陳招,我這邊來負責。」
「現在國內涉外業務這一塊是個缺口,很少有專業的律所來做,我想先搶下市場,這個事情不容推後。等到律師所發展壯大之後,我想將這個涉外業務小組分離出去,開一家專門做涉外業務的分所。」
「提到涉外業務,接下來就是我的重點,我與在座的各位,最明顯的優勢是我擁有國外的律師資格證,做起涉外業務駕輕就熟,所以我也想問問各位,要是與別的同行相比,大家的優勢是什麼?」
原本在討論律師所未來的發展規劃,突然轉到自身的優勢,於佩這話題轉換得猝不及防,幾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直面問題,大家面面相覷,無法自信滿滿道出自身的優勢。
最慚愧的是陳煥河,他面上有點發紅,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我資歷最老,但真要說什麼優勢,我沒有十足地把握勝過別人。」
和剛入行的年輕律師相比,他或許多了一些從業的經驗,可與資歷相同的同行比較,他那些經驗也算不上什麼天大的優勢。
想來想去,從業這麼多年,自身幾乎沒什麼突出的優勢。
陡然被於佩這麼一問,陳煥河心裡不太是滋味。
人在直面自己能力不足的時候,總會有羞恥之心。
旁邊的何歡和顧長林沒吭聲,兩人的想法與陳煥河大同小異。
瞧見在場的幾人都沉默著不再出聲,於佩抬高聲量:「我提這個不是讓大家來反省自己,這不是我的目的,相反,我認為大家都很優秀,只是優秀也要找到相應的方法來展現。」
「按照現狀發展下去,大家的優勢沒法與同行們拉開距離,那我們如何讓客戶在一眾律師之間堅定地選擇我們呢?」
「律師是一個口碑活,在客戶那裡的口碑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業務量以及日後的發展,那怎麼在客戶那邊積累更好的口碑呢?答案很簡單,提高優質的服務,形成個人品牌形象。」
「既然如此,那咱們咱們之後的業務就要細分。隨著社會的發展,萬金油律師會逐漸失去競爭力,市場以後將需要更加專業的律師,所以我希望趁著最近業務量爆發這段時間,大家大量處理業務的同時能弄明白自己最感興趣或最擅長處理哪一方面的案件。」
「這段時間過後,我希望大家能確認自己的業務方向,並且以後都朝著這個方向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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