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的良好勢頭讓律師所的所有人都興致高潮。
於佩心裡也高興。
傍晚時分,前來廣場飯後散步的人增多,被戲台吸引的人也越來越多。
大家擠在戲台前,聽著台上新奇的內容,不免莞爾,和周圍隨行的家人好友開始叨叨起來。
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時,於佩及時叫停。
在大家興致正濃的時候,她向大家宣布:「各位,感興趣的話大家明天再過來吧,明天下午五點,咱們戲台子就搭起來了,隨時可以過來看戲。」
看熱鬧的人群散去,幾個聽入迷了的老太太倒是有些不舍,顫顫巍巍走上前,問:「你們這戲唱幾天啊?」
「三天呢。」
「哦,那我明天還來,後天也來。」對話湮沒在人群中,老太太轉身隨人群散開。
叫停的理由無非這三點,第一,戲劇演員已經唱了幾個鐘頭,嗓子也累了,該歇息;第二,天色漸漸晚了,再唱下去,打擾到附近的居民休息,恐怕要被投訴;第三,這樣意猶未盡的感覺,也算是吊了鉤子,讓大家明天還想過來再聽。
第三天尤為重要。
於佩以為第二天過來看戲的人會比頭一天更多,下班之後,她躲在律師所的會議室里翻閱威爾先生提供的資料,外面戲台的搭建,熱鬧人群秩序的維護等等交給何歡他們。
靜下心來的於佩開始梳理威爾先生的案子。
威爾先生的父親一直生活在國外,家產也都在國外,遺產的分配也應當按照國外的法律。
如果威爾先生的父親沒有提前留下遺囑,威爾先生有權繼承其父親的遺產,就算威爾先生的哥哥不想把遺產分給他,但法律會幫助威爾先生奪回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
這案子其實並不複雜,只是涉及到國外的法律,要求律師對國外法律熟悉,有較高的英文水平。
這兩項對於國內律師是最大的困難點,對於她而言,不是。
於佩翻完資料,正陷入思考時,何歡突然從外面闖進來。
他連門都忘了敲,進門第一句忍不住低低罵了一聲,一臉不忿:「靠,外面有個故意搞事的!」
「嗯?」於佩皺眉,「什麼意思?」
何歡言簡意賅:「咱們不是開業搞活動嘛,廣場上有個人也搞活動,人都被那幫人吸引走了,現在戲台子前邊都沒什麼人了,就幾個老頭老太太在那裡堅持著,看著真蕭條!」
「是麼?」
於佩一邊往外走,一邊又不太相信:「沒人看戲了?對方搞什麼活動啊,這麼吸引人?」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何歡咬牙切齒地蹦出幾個字。
於佩往外走,先看了一眼律師所門口的戲台子,前面的確如何歡所言,只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老頭老太太。
她抬眸往廣場上睃巡一圈,「對方在哪搞活動?」
不等身邊的何歡回答,於佩已經用眼睛找尋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