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伍樺喝了一口茶,接著開始控訴自己妻子的毛病:「我之前也說過,邱慧這人脾氣不好,當初咱們都是家裡介紹結婚的,他對我也沒什麼感情,生了個兒子,估計也不怎麼喜歡,小時候都沒怎麼抱過!」
「小孩生下來她就嚷嚷著要找保姆,她嫌棄小孩夜裡要餵奶端尿,也嫌棄小孩無緣無故的哭聲,她不願養孩子,小孩基本都是保姆一把手帶大的,你說她和兒子能有什麼感情?都說小孩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都心疼得很,我倒是沒瞧見她哪裡心疼小孩。」
「這麼多年,小孩去上學,聯繫學校,開家長會,小孩在學校里出了什麼事情都是我去解決,我生意再忙我都得抽出空去,為什麼?因為我不去就沒人去啊!你指望邱慧去?她才不去!」
「小孩是是死活她都不關心,我有時候真在懷疑,這小孩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她一點做媽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這樣的人,憑什麼跟我爭取撫養權啊?」
……
於佩聽了半天,記下一些重點。
章伍樺的話她沒法全信。
作為當事人,章伍樺的言語自然是將自己擺在道德制高點,他所有的言語都將自己放在一個德行無虧的處境,仿佛所有的責任都在他的妻子邱慧身上。
這樣的隱瞞在案子中是很常見的事情,不過如果律師沒法了解客觀的情況,就沒法做出客觀的應對,到時候會處在更加劣勢的地位。
無論如何,她得去見見邱慧。
再不然,也得去章先生家裡一趟,聽聽他家裡的保姆的意見,也聽聽小孩的意見,看看真實情況到底是怎樣。
於佩合上資料,添了一句:「章先生,我可能得……」
話沒說完,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氣勢凌人地推開律師所大門。
律師所兩扇原本就敞開著的大門哐當兩聲與牆邊來了親密接觸。
整個小小的律師所似乎也跟著震動起來。
女人進門,掃視一圈,一雙犀利的眼睛落到章伍樺身上,她高跟鞋在地面跺出一聲聲急迫的聲響。
俯身湊到章伍樺面前,她居高臨下瞪著對方,惡狠狠地質問:「你把我兒子帶哪裡去了?」
「我在家裡找不到他!保姆說你把他送去鄉下姑姑那裡去了,你有個屁的鄉下姑姑!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把我兒子弄哪裡去了!」
於佩這才知道,來人是邱慧。
邱慧臉上化著濃妝,一雙黑眉如炭,嘴唇塗滿大紅色口紅,發怒起來,面色很是猙獰。
她沒等來回答,一把抓住章伍樺的衣領,揚起手將胳膊上的小包使勁往章伍樺頭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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